第一章 石猴降世(2 / 2)

內瑟斯的視力是遠超於常人的,這應該和他是非人類有關。他在深夜裏視物如同白晝,更有誇張的說法是他能在地麵上看見天上鳥兒的的毫毛,在高山頂峰能看見山腳的雞鴨下了幾個蛋。今夜當他抬頭以45°仰望天空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啊唔!@¥%#……!”翻譯過來就是:“啊!亮瞎了我的狗眼!”內瑟斯喜歡呆在恕瑞瑪沙漠的廢墟裏,戰爭學院為了表示對異界生物的關懷,給他安排了侍者,其實也是監視者,人類對異界來的生物總是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戒心,甚至有人還有“被異界生物迫害恐懼症”,這一點我們以後還會提到。內瑟斯對此並沒有表示反對,於是侍者們總算可以完成監視的任務。侍者們閑著無聊的時候也會陪著內瑟斯一起以45°仰望天空,但此時齊齊被內瑟斯的叫聲驚醒,趕緊上前攙扶他。

相比之下,哈雷所受到的影響稍微輕了一些,當亮光閃過的時候,他感覺到眼前一陣刺痛,急忙閉眼,退出望遠鏡,然後眨了眨眼睛,用肉眼直視這顆異常的流星。關於這顆異常的流星的一手資料就出於哈雷之手:

這是一位不速之客,我從未觀察到它的存在。沒有任何征兆,它從虛空之中橫空出世,帶著驚人的飛速。無法用數學計算,無法用鏡頭捕捉,它是如此的頑皮,又是如此的令人恐懼,它的來源如同一個迷,我相信這背後一定隱藏著驚世駭俗的秘密。它的到來必然是一係列變動的開端。

此時,探險家伊澤瑞爾正在穿越恕瑞瑪沙漠的旅途中,他日夜兼程想早點到達內瑟斯的住處,在旅途中順道拜訪一下這個異界生物。新奇、冒險永遠是伊澤瑞爾的最愛。沙漠的星空如此幹淨,萬籟無聲,四周靜悄悄的,伊澤瑞爾聆聽著沙子在腳下的沙沙聲,感覺靈魂似乎正在受著某種洗禮。突然間,他察覺到一絲異樣,乍然抬頭望向天際,南方一道明亮無比的火光以驚人的速度落下。根據他的判斷,那裏應該是瘟疫叢林。如此耀眼的流星是他生平第一次所見,於是當下他立刻決定更改行程,把下個目標定在瘟疫叢林。

此刻在瘟疫叢林的深處,一群猴子正在一片空地上圍繞著一塊石頭揮舞著肢體,跳著某種奇怪的舞,如果那也算舞的話。

高聳入雲的山脈、暴風肆虐的平原、一望無際的沙漠、蒼莽險惡的深林,這一切都使得瘟疫叢林人跡罕至,森林裏有許多無人問津的符文石,其散發的靈氣為周圍的生物所吸收,使得它們變得格外機敏矯捷,猴群中的“智者”相信通過儀式激發符文石的全部力量,可以讓它們獲得永生。不知它是哪裏見過人類的儀式,亦或是這種祈禱說不定正式靈長類動物的天賦,它選擇了一個星光璀璨的夜晚,帶領著猴群舉行了一場像模像樣的儀式。然而在儀式進行中,突然天外飛來一塊隕石,徑直落向他們。猴子們被這個異變驚呆了,全體張大了猴嘴,楞乎乎地抬頭仰視飛向他們的隕石。

根據物理學來說,這麼大體積的一塊隕石以如此高速砸在地麵的話,必然會砸出一個直徑五裏的大坑,然而這塊隕石不偏不倚砸在了那塊靈石頂上。在全體驚呆了的猴群的注視之中,時間仿佛被凍結了一般,隻見包圍著隕石的火焰看似極慢卻又似極快的熄滅了,一切聲音都消失了,無形中仿佛可以感受到巨大無比的能量衝擊在碰撞間爆發,刹那間兩塊石頭都消失不見了,漫天碎石中,隻見一隻猴子從蜷成一團伸展開四肢,並驀然睜開雙眼,金光從它的眼裏迸射出來,照亮了四周,直衝牛鬥。

石猴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道:“為何這一幕如此熟悉?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往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