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不是人類的專利。當人類還在苦心孤詣地專研魔法時,許多異獸天生就能對各種元素有了感應,並且能無師自通地開始修煉。萬幸的是,似乎它們修煉的進度到一定地步後就會遠遜人類。
——《魔法基礎》
在日頭落下之前猴王已經站在了一處抬眼望不到邊的湖畔,斜暉為飛鳥、蘆葦、湖水鍍上了一層金邊。祥和的晚景被空的一聲長嘯打破,空找個塊石頭立在上麵,用長棍奮力攪拌湖水,頓時湖中水族隻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湖中突然掀起滔天巨浪,一條巨龍衝天飛起。
巨龍風馳電掣般飛到跟前,長嘯一聲,猴子隻覺得一股無形的衝擊迎麵撲來,巨大的威壓籠罩著自己,而奇怪的是傳到耳中的龍吟並非清清楚楚的話語,但腦海中卻響起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來者何人?何故擾亂此地清淨?”
猴子挺了挺胸,道:“我是從太陽升起的那邊來的猴王——空。我來到這個世界後一直沒能碰到一個像樣的對手,聽說這裏有條本事不錯的長蛇,所以來會一會。話說你又是何方神聖?我們並非同類,為何我能聽到你說話?”
巨龍道:“什麼?長蛇?我可是尊貴的龍族,天生擁有強大的血脈,並能夠自行修煉。我等雖不曾學異族語言,但隻要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就有機緣獲得某些神通。耳神通是聽到別人所發的聲音,便能知曉其所欲言,以及能讓他人聽到自己的聲音便能知道我所要說的意思。我在這修煉已經不知有多久了,正好感到有些寂寞。如果你真的決定和我交手的話,一定會後悔的,哈哈哈!”
猴子也笑道:“哈哈哈!放馬過來吧!我豈會怕你!吃我一棒!”說罷便騰空而起,一躍十丈餘高,高擎木棍狠狠地往龍首上砸。
沒想到猴子的速度這麼快,而且能跳躍的如此之高,巨龍略微吃了一驚,但一看眼前不過是一隻瘦小的猴子,自己一口便能吞掉對方,不禁微微一哂,巨口一張,一股強大的水流當麵噴來。猴子在空中本是無處借力,但他似乎背後生了翅膀一般,居然稍微一騰挪,踩在水流上繼續前行,又是當頭一棒。
巨龍原本以為猴子無法靠前了,大意之下竟然愣愣地看著空飛奔而來,接著頭上重重挨了一棒。一聲悶響,猛烈的震動讓猴子手上一麻,就感覺好似敲打在了石頭上麵。
“好硬的腦殼!”空笑道。
“我會讓你知道我的爪子更硬!”感覺到猴子的言語中有調笑之意,巨龍惱怒起來,飛身撲上,猛然向猴子抓去。
空一棒敲在龍爪上,巨大的震動從棍子反遞過來,他向後翻了一個跟頭,在空中躲開了這一抓。
巨龍身軀龐大卻靈活無比,飛行之間風聲呼嘯。它的頭上有一對角,身上布滿了火紅的鱗甲,背上還有一雙巨翼,此刻已伸張開來,裹挾著風浪橫衝直撞,威勢咄咄逼人。猴子雖然沒有翅膀,但卻能在天上自由地移動。在帶著水氣的風穿過他的身上時,他突然感悟到了什麼,心念一動間,像踩著雲朵一樣,機敏地跳來竄去,躲開了龍爪的攻擊。
一龍一猴在空中激烈地追逐著,飛龍盤旋穿梭,不斷地試圖捕捉猴子,猴子矯捷靈活地躲開了飛龍的攻擊,遠遠望去,就好似一團飛旋的火焰圍繞著一個不停跳躍的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