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風禾去拉夜辰的衣袖。
夜辰任由她拉著,沒有躲開。
很好,真的失憶了。
在風禾希冀的目光下,夜辰搖了搖頭。
“我們馬上就要結成道侶了……”風禾歎了一口氣,有些失落的說著。
“啊……”夜辰瞪大了眼睛,耳後泛起了薄紅,像是有些害羞了。
之前一整天冷著一張臉的人,現在突然害羞了,還真是稀奇啊。
低著腦袋有些不太敢看風禾。
風禾故意壞心思的逗他,故作難過,“你是不喜歡我了嗎?”
“沒有!”夜辰猛地抬頭,反駁道。
反應過來之後,臉一下子就紅了。
眼神亂飄,不敢看風禾。
“我想我是喜歡你的……”,不然怎麼會一看到你,就覺得心裏充滿了力量呢。
夜辰的聲音越說越小。
要是風禾知道夜辰心裏想的,怕是會繃不住悲傷的情緒。
那哪兒是充滿力量啊,分明是充滿了憤怒。
曆練結束,準備回宗門了,結果卻跑出來一個要比試的。
打傷了她,她還不結束,還要糾纏。
打散了她腰間的一個荷包,結果就失去了靈力,還雙雙墜下懸崖。
簡直是無妄之災。
風禾撲進夜辰懷裏,夜辰身子僵硬了一瞬,放鬆下來後,手臂抬起又放下,糾結半天,還是抱住了風禾。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靈力恢複了嗎?”
“靈力?”夜辰有些疑惑,不明白風禾在說什麼。
不會吧?連靈力都忘了!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在風禾遲疑的目光裏,夜辰的堅定的搖了搖頭。
在半個小時的科普裏,夜辰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還有很多自己的事,對風禾的話說兩人是道侶的事更是深信不疑。
畢竟如果不是親密的人,誰會這麼了解自己啊。
其實他忘了,除了親密的人,還有一個人也會很了解他,那就是死對頭。
隻有死對頭知道,怎麼惡心對方最管用。
夜辰盤腿坐在原地,試了好幾次,有些低落,“禾兒,我的靈氣還沒恢複。”
這半個小時裏,夜辰已經從最開始的臉紅到現在可以脫口而出的喊“禾兒”了。
“沒事,現在我來保護你,等你靈力恢複了,你再保護我。”風禾坐在他對麵,笑吟吟的說道。
明明是夜裏,夜辰卻覺得自己可以清楚的看清風禾的眼眸,那眸子裏,滿滿的都是自己。
夜辰心裏暖暖的。
在風禾召出淩華劍的時候,夜辰覺得有些眼熟。
晶瑩剔透,像是寒霜,又似有流水在其中,清冷肅殺中又透著一種盎然的感覺。
劍身上刻著淩華二字。
銀勾鐵畫,遊龍走蛇。
見夜辰一直盯著淩華劍看,風禾問道,“你還記得這個劍啊?”
不應該啊,三個月之前,應該什麼也想不起來才對啊。
“不記得了”夜辰搖了搖頭,“但是總覺得有些眼熟。”
在風禾打算去找係統投訴賣假符篆得時候,夜辰繼續說道。
“可能是因為它是你的佩劍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