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的畢業式是以運動會的形式召開的。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畢業式,學校認為比起傳統的聚會宣講的形式,這樣的方式會更給小朋友和家長們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回憶。
但鬱曉隻讚成前麵那個詞,的確會留下深刻的回憶,但不一定會美好。
學校要求父母雙方盡量都參與活動,鬱曉很想鑽“盡量”的空子,隻讓彭遠澤一個人去,但是她的兩個好大兒明顯不太樂意。
“想要媽媽一起去,爸爸可以不用去?”
“哈?”鬱曉捏了捏彭錚堯的耳朵,點了點彭譯陽的腦門。
唉,他們兩個小朋友知道什麼?她,鬱曉,體測年年拿“前三”,隻不過是在後麵往前數的。她曾經拿下過八百米跑了九分半的“傲人”成績,還把腳給崴了,跑完就去醫院打了石膏。從此以後,不隻是成為了全學院的笑話,更是成為了全校議論的對象。
“讓你們爸爸去,你爸肯定能給你們拿第一,那大高個子大長腿,拿不了幼兒園第一都算白長。”
“媽媽去嘛,爸爸跟哥哥參加,你還要陪我參加嘛。”
糟糕,給忘掉了,他們家是兩個小孩。
鬱曉有點絕望,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就不讓他們兩個上同一個學校了,不過還好,上小學時還有選擇的機會。
“好嘛好嘛,但是,彭錚堯,你給我記住了,隻需報名簡單的運動項目,最好是你一個人就能參加,我負責在旁邊看住你的。”
“好耶!”
為了幼兒園運動會的事,可把鬱曉給愁壞了。
她渾身上下沒長一點運動細胞,是個能走八百絕對不跑八百的人。
“在想什麼呢?”彭遠澤貼過來,伸手把鬱曉床前的小台燈調暗了些。
平時這個點她都該困了,可現在看起來分明還清醒的很。
彭遠澤把手放在鬱曉的額頭上,又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對比了一下溫度。
身體沒問題,那就一定是心情有問題。
“我不想去參加運動會。”
“就因為這件事苦惱嗎?”彭遠澤的手摸上了鬱曉的頭發。
“我上了這麼多年學,每次一有關於運動的項目,我每一次都在出醜。好不容易畢業了,結果還要跟小朋友參加運動會,我肯定又會掉鏈子。”
“害,你老公一個頂倆你不知道呀,到時候你就負責美美的去,運動的事就交給我,你不用操心一點。”
“可是要是有隻能媽媽陪小孩參加的運動項目怎麼辦?你可以男扮女裝嗎?”
“嗯,這個嘛。”彭遠澤撓了撓皺著的眉毛。“好像不行哈。”
“切,那還不是需要我參加。”
“是呀,我老婆可重要了,沒有你我做什麼都做不好。”
鬱曉小聲怪叫了一聲,用胳膊抵住死皮賴臉貼過來的彭遠澤,“惡心死了,彭遠澤。”
“老婆嫌我惡心,好傷心啊。”彭遠澤裝模作樣的嚷嚷,非得要親鬱曉一口。
“雄鷹一樣的男人親不到老婆也是會哭的好不好。”
真是服了,鬱曉無語的笑,沒再理會男人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