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邦,咱們認識多少年了?誰不知道誰啊?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有話你就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
“直說。”
王興邦剛剛要開口,同事們就喊道:“你們兩個老家夥別磨嘰了,趕緊走啦!”
老鄭拉上王興邦,說:“邊走邊說。”
“你們四個今天坐車裏麵,我和興邦坐在後麵車鬥裏。”
“今天外麵可冷著呢,你們兩個老家夥行不行啊?”
“看你說的,正好冷風刺激刺激,凍清醒一下子。”
說著,鄭德標和王興邦就抬腿上了皮卡車的車鬥裏。然後兩個人緊了緊大衣,靠著車篷緊挨著坐了下來。之後又互相擠了擠,盡量互相靠緊點,既湊在一起暖和,又方便說話。
老鄭伸出外側的手,拍了拍車篷,“走啦!”
“好嘞!坐好了哈!”車子便出發了。
“老弟,到底什麼事情。把你這個平常穩得像個大鼎的人弄的有些朦朧啊。”鄭德標先開了口。
“老鄭,我就是直說了。咱們這幫子同事有個別人接到了電話,這可不是同事之間開玩笑的把戲!除了咱們公司的人,其他人也有接到電話的。”
“這不可能吧?......平白無故的。”鄭德標有點重視這件事情了,逐漸收起了平時總是嬉笑的臉,正經百八地說,眼睛從看著王興邦轉向皮卡車的工具和材料上。其實他也沒有看工具和材料,就是在琢磨這個奇怪的電話的事。
“老鄭,你說,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情了。”
“你叫興邦,我叫德標。咱們都是在新的時代建立之初出生的,興國振邦、以德為標,這和平建設了幾十年,難道真的又要有波瀾?”鄭德標全身一動不動,完全陷入了思考之中,眼睛依舊呆呆地望著工具和材料。“世事無常,反常為妖。我們兩個都要多加小心了。”
“嗯,這幾日多備點東西。”
“嗯。跟兄弟們也講一下子。”
“好!”
兩個人說了這一會,就都陷入了深思中。
隨著“吱扭”一聲刹車,兩個人先是後靠,然後前傾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互相拍了拍膝蓋,異口同聲地說:“幹活啦!”
大家各自領了設備,分好檢查的路線就出發了。同事們剛要抬腳,王興邦喊了一聲:“等一下哈!”同事們扭過頭,“什麼事情啊?邦哥。”
“早上呢,我看你們嘀咕,剛剛跟老鄭坐車鬥的時候我就問老鄭咋回事。老鄭說有人惡作劇,你們中有幾個人接到了奇怪的電話。大家呢,別不當真、也別不當回事,都準備著。準備著點總是沒有壞處!啊!聽見沒?”
“行嘞,邦哥。我們也都知道,這方麵你們比我們有意識。你們小時候家裏都備地窖,地窖裏生活物品啥的都齊著呢。隻是這些年,大家都覺得安全了,地窖和這個備東西的習慣就落下了。”
“你小子可以啊!這都知道。”
“都是我爸講給我聽得,他那時候可是防空的行家。”
說話的小夥子叫諸葛戰空,他父親來城市之前在農村,是村裏有名的防空方麵的能手。
“得了吧,你爸就是村裏的第一名,還行家呢!”
“哈哈哈哈!”大家開玩笑地笑了起來。諸葛戰空也不反駁,“你們這幫人還不信,不信算啦!”
“好啦,不開玩笑啦!你們記住老王的話,備著點沒有啥不好!”老鄭補充道,“都幹活去吧!”
大家這才沿著各自的路線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