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嶽方興和令狐衝收拾行囊,往福建而去。
出城之時,兩人見到一個騎著棗紅馬的軍官馬鞭揮得啪啪作響,大聲吆喝,幾個行人讓得稍慢,給他馬鞭抽去,呼痛聲不絕。嶽方興心下暗怒,正欲上前阻止,令狐衝在向他說道:“師弟,且看師兄耍他一耍!”
嶽方興還沒回話,便見令狐衝上前,將那軍官引到了城外小路旁的樹林裏,一番捉弄,最後又在他頭頂一拍,將那軍官擊暈過去。
嶽方興在一旁看的眉頭大皺,說道:“師兄,趕路要緊,我們走吧!”
令狐衝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但聽到師弟催促,也隻得罷手離去。
行了一程,嶽方興突然停住腳步,說道:“師兄,數月未見,你變了很多啊!”令狐衝方才懲治那軍官之事,雖然沒什麼大錯,但言行舉止,卻讓嶽方興很看不慣。要說以前的令狐衝,雖然也有些隨性,卻從不會如此放縱行事。數月不見,沒想到竟然變得如此。
令狐衝一怔,不明白他為何如此說。
嶽方興道:“那軍官固然是該教訓,可大師兄所為,卻有些過了。我輩行俠仗義,既是打抱不平,也是為了警戒對方莫要肆意妄為。哪能不說緣由就出手教訓,甚至捉弄對方?這樣我們走了,那軍官去找普通百姓撒氣,又有誰來管?師兄今日欺負那軍官,在外人看來,和他欺負那些路人沒什麼區別?隻不過他是憑著官位,你憑著武功罷了!”
見令狐衝似乎有些不以為意,嶽方興問道:“聽說當日師兄和那向問天逃命時,殺了數位行人奪人馬匹?”
令狐衝聽他提起,想起確有此事,點了點頭。他當時見向問天濫殺無辜,心中歎息,不過也僅此而已。
“向問天此人號稱‘天王老子’,行事向來肆無忌憚,任意妄為。你和他結拜之事,我也不好多說,隻是千萬不能沾染了此人放肆行事的性子。你我如今武功已經極高,江湖中也少有人製,若不能時時警醒,克製自己,一旦任性妄為,說不定便會做出無法彌補的錯事,成為人人聲討的魔頭。”嶽方興深深看著令狐衝,說道。原書中令狐衝自從得到吸星大法後,也不知是以為自己不治還是什麼,行事極為隨意,幾次與正道為敵,若非在少林、武當出於拉攏目的支持他順利成為恒山掌門,恐怕早就被正道視為了魔教大魔頭,如今可不能讓他重蹈覆轍。
令狐衝聽得此話,默然不語。嶽方興身為師弟,不便加以說教,兩人一路默默向前。
兩人又行了一程,在一家大客棧宿了。嶽方興見師兄弟氣氛尷尬,提個話頭,說道:“師兄,那日任我行說吸星大法有隱患,到底怎麼回事?”他對此當然知道,不過是為了找話說罷了。
令狐衝知道他的用意,又關係自身,說道:“我也是聽任教主說到才知曉這點,畢竟那些異種真氣不是自己修來,又性質不同,多有衝突,留在體內自然會有害處。”他得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到底不好直呼其名。
“那能否驅出體外?”嶽方興問道。
令狐衝苦笑道:“哪會如此容易,若是能輕易驅出,任教主豈會被此困擾十數年。”他這些日子也嚐試過驅出體內的異種真氣,卻沒有什麼效果。
嶽方興聽他說真氣無法驅出,想起任我行吸了些自己的真氣,頓時有些幸災樂禍:自己的混元真氣是由外而內修煉而出,性質剛猛又極為凝練,想必極難化去。那任我行雖然吸走不多,但想來也極為難受,怪不得他當時去追趕那四個魔教長老,想來是察覺自己不好對付了吧!
嶽方興將此事說出,令狐衝也哈哈大笑,兩人之間總算掃除了路上的尷尬氣氛。
作者的話:這兩天要搬家,可能隻有一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