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應有之意,方誌興自然應了下來。如今他獨自遷居南方,雖然憑借自己的武功、家資能落下腳跟,但各種消息可就極為閉塞了。雖然方誌興對此不太在意,也不想當個睜眼瞎來著。如果全真教能夠南傳,他自然也會方便許多。
郝大通想起當日方誌興在英雄大會上的豪言,又聽到他如今要避居南方,心中也是感慨不已,說道:“誌興,當日為師阻止你,實是……”
“師父,弟子明白!當日弟子也隻是一時起意罷了。隻是我全真教弟子、信徒眾多,師父還需要早作防備才是。”方誌興打斷師父的話,轉而說道。
“早作防備?難道是那金輪法王?此人武功確是極高,不過我等合力使用七星聚會,也不見得弱於此人。這事在幾年前已經有了防備,你也不用過於擔心了!”郝大通道。
方誌興聞言解釋道:“若是金輪法王一人,我全真教確實不用太過擔心。隻是弟子擔心的是我全真教勢力太大,惹來蒙古忌諱,那樣一來,我們要麵對的就不止是蒙古密宗了。”原書中金輪法王等人帶領大軍包圍、焚燒終南山,致使全真教損失慘重,如今還得早作防備才是。
“蒙古忌諱?這……我全真教實力雖強,但都是一心清修之士,不至惹來如此吧?”郝大通道。不過他想到前代太平道、五鬥米道之事,心中卻又有些不確定。曆朝雖然少有滅道之事,但向來對道教有些防備,如今全真教勢力如此之盛,確實有可能遭到蒙古忌諱。
方誌興搖了搖頭,說道:“怎麼不可能?如今我全真教三千道觀、八萬弟子,崇信之人更是不知凡幾。蒙古人前些年剛剛占據北地,也對全真教多加寬容。但如今北地已經穩定,縱使我全真教投靠蒙古,他們也會多加打壓,免得在人號召下揭竿而起。更何況前些日子我們參加了大勝關英雄會,可以說是表明了態度,如此一來,蒙古人自然無法忍耐。”
郝大通心中本來就對此有些憂慮,聽到方誌興所言,說道:“那你說這局麵何解?”他知道自己弟子足智多謀,如今便向他問起了計策。
“若以弟子之意,我全真教自是起事最好。當日弟子所言在北地起事,也是為了博取眾人支持,先期立下旗幟,然後再以全真教勢力揭竿而起,迅速占據整個北地。這樣一來,雖然會多有死傷,卻也不用顧忌蒙古人了。隻是這計策當日沒有得到眾人支持,我全真教若**來做,勝算連一成都不足。如此一來,自然隻能另想它法了。”方誌興想了一下,說道。
郝大通也知道方誌興當日所說的意思,隻是卻不認為全真教真到了如此地步。而且全真道士注重清修,和以前的太平道、五鬥米道頗為不同,即使號召眾人起事,也不見得能得到多少人響應。是以郝大通雖然有把握勸服一些北方武林人士,但聽到方誌興又說起此策,仍是搖了搖頭,並不讚同。眾人入全真教是為了追尋大道,可不能把他們推入刀兵之中。
方誌興見此又道:“若是不明著反抗蒙古人,那就隻能暫時退避了。這終南山是我全真教祖庭所在,雖然不能主動放棄,但也要疏散一些無關人等,免得蒙古大軍來時不及撤離。而教中典籍更是要一一副錄,防止被敵人防火燒毀損傷。除此之外,還要注意教中是否有人和蒙古人過於接近,小心有人被蒙古人收買,發生‘北派丐幫’之事。”原書中趙誌敬便是被金輪法王要挾收買,給全真教造成了重大損傷,如今雖然全真教實力更強,趙誌敬也不見得能夠接觸金輪法王,但也要防止蒙古人收買其他人,以此擾亂全真。
郝大通聞言點了點頭,又道:“那撤離之後呢?難道要避往南方?我全真教門人弟子多是北方之人,不說故土難離,就是想去南方,也不是那麼容易吧?”北全真南正一,全真教想要南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縱然有方誌興這個武功絕頂的門人開路,也難以一時間大量進入南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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