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不是糊塗了?被這妖孽,迷惑了心智?”

商容搖了搖頭,蒼老的麵容之上,頓時浮現出痛苦之色。

比幹身負七竅玲瓏心,卻是看出了端倪。

他知道。

自己這個大侄子,手段高超著呢!

自然不會明擺著自亂陣腳。

當下,比幹一把摁住準備諫言的商容,沉聲說道:

“別慌!陛下自有定奪。”

“這段時間,陛下所決斷之事,俱為對殷商造福萬古之事。”

“你覺得,你比陛下聰慧?”

聽完比幹的話。

商容頓時偃旗息鼓。

臉上出現慍怒之色:

“比幹,你這廝,怎麼說話的?”

“我這米粒之光,焉敢與陛下這般的皓月爭輝?”

“拿老朽比之陛下,豈不是抹黑陛下?”

比幹:……

他無語了。

比幹也沒有想到。

這商容竟然對帝辛忠心到這個程度。

這特麼,儼然就是殷商“腦殘粉”啊!

“你要向老朽認錯致歉!”

商容不依不饒。

反手抓住了比幹的袖袍。

比幹也被商容給逗樂了。

大商妙趣一擔,首相商容,獨占據十二鬥。

這殷商,還欠商容二鬥。

“行行行,是我錯了!首相大人勿怪!”

比幹無奈認錯。

畢竟,誰會和一個傻子計較這麼多?

……

“祥瑞?”

雲中子聽到帝辛的話,登時有些瞠目結舌,隨後冷著臉開口喝道:

“陛下,如此欲蓋彌彰,可不是皇者風度!”

“方才那妖氣,如有實質!如此妖孽,陛下偏偏要說是祥瑞!莫不是當天下人,都死絕了不成?”

雲中子被帝辛氣樂了。

言語之中,給帝辛挖坑。

打算將帝辛,直接推到天下人的對立麵。

“哈哈哈!當年禹皇治水,定九州,造福萬民!”

“娶了塗山氏九尾白狐女嬌,女嬌輔助禹皇,不惜化為望夫石,乃是母儀天下的蓋世帝後。”

“怎得禹皇得了九尾白狐,便被天下人歌頌!”

“而孤得了九尾白狐,便是妖孽?”

帝辛哈哈大笑,麵帶譏諷,聲音朗朗,渾厚有力,擲地有聲,字字珠璣,如同一柄柄利刃,不但將雲中子言語之中的陷阱,全都絞殺,並且還反唇相譏,有理有據。

“這……你……”

雲中子這尊大羅金仙,一時氣急,指著帝辛,支支吾吾半晌兒,卻是語不成句。

堂堂大羅金仙,竟然辯不過一個凡間人皇!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他雲中子,豈不是要成為三教第一的笑柄?

雲中子越想越氣,麵露凶光,咬牙切齒道:

“殷壽小兒!你巧舌如簧,混淆黑白!”

“明明是妖孽,你卻說成祥瑞,昏君,昏君,殷商氣運已盡!”

雲中子撕破臉,破罐子破摔。

那之前的仙風道骨的模樣,卻是頃刻間,全然不見。

好似一隻被踩了尾巴的惡犬,無能狂吠。

又好似那市井之徒,撒潑無賴。

雲中子這也是無奈!

他堂堂大羅金仙,一證永證的存在。

若是他人膽敢如此喝罵他。

他早已一念轟殺,讓其神魂俱滅。

可喝罵之人。

偏偏是帝辛。

人道之皇,受人道庇護。

故此,雲中子膽敢對帝辛直接出手。

其中因果,足以讓大羅金仙隕落。

眾臣子勃然大怒。

“竟然敢直呼陛下名諱!大羅金仙又如何?太過放肆了!”

“放開老子,老子要和雲中子單挑!血濺五步!”

鄭倫如同一隻受傷的獅子。

手中光芒一動,幻化出了兩柄降魔杵。

士為知己者死!

帝辛對他有著知遇之恩。

他寧願被打死,也不願看到帝辛被雲中子侮辱。

“鄭倫兄休惱怒!饒雲中子一命!我觀陛下,自有定奪!”

蘇全忠怕鄭倫被雲中子一個噴嚏,直接打死。

急忙攔住鄭倫。

這鄭倫,還真特麼是莽夫啊!

那可是大羅金仙啊!

……

帝辛看到雲中子這般惱羞成怒,宛如小醜,不但不氣,反而笑了:

“倘若孤能夠證明蘇妲己乃是祥瑞,你這雲中子,蔑視人皇,你敢化身為奴,立下天道誓言,奉孤為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