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向隊。”
忽地傳來敲門聲，緊接著是一道溫潤卻極小的男聲。
“進來吧。”向文樂道。
門被推開，胖子王德生走進來，來到向文樂身邊，附耳低語。向文樂點了點頭，然後對陳晨說：“你繼續記錄他說的，我去處理點事。”
說罷便隨王德生出去。
兩人一邊走向後勤部，胖子一邊說：“你叫我查的那些人，現在在跟全網報備，說每天都自拍視頻發網上，如果哪天不發，就是出意外了。”
在撫靈司門口有監控，之前在門口煽動群眾一起要人權的人都拍下來了，於是向文樂便叫胖子去挨個查這些人的信息，看看他們近期的生活軌跡，是否與什麼可疑人士來往。
他可不相信有這麼多熱心市民。
“陽謀。”向文樂坐在電腦前，一一查看這些人的信息和自拍視頻，“這些人今天在撫靈司門口鬧那一出，這會又全網報備，以確保自身每天都安全。但萬一，他們出了什麼事，矛頭就又指向撫靈司了——前腳才在撫靈司幫助老人討人權，後腳就出事——這將撫靈司置於何地？”
胖子說：“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吧向隊，隻能派人手去一一盯著，保護好他們，萬一幕後黑手給他們一刀，咱們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向文樂從口袋掏出一根棒棒糖，拆開糖紙，含住糖球，煩躁地揉了揉眉心骨：“這些人分散在逸州各處，咱們人手不夠，若是派人去盯著他們，那麼偵查進度就會緩慢很多——多出來的時間，足夠這些人殺人滅口顛倒黑白了。”
良久，他無奈長歎：“也隻能這樣了。”
隨後他往群裏發去一條信息，問問在外的席一塵、單潔和衛幗目前如何，是否有空盯梢。緊接著又給許衡打去一通電話。
“你那邊有沒有多的人手？幫我盯幾個人。”
對麵沉默了一會，才傳出一道低沉的聲音：“恐怕不行了。”
“發生什麼事了？”向文樂趕忙問道。
“今天在三隊門口，不是一群記者在討伐我開槍這件事嗎？還質疑緝靈使的選拔標準。”
“上麵又禁足你了？”
“不止。是要求第三隊全體成員去京城重新進修，不合格就直接淘汰。”
“那廢樓那邊的案子……”
“隻能交給你17隊了。”
沉默一陣之後，對麵又說：“老向，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向文樂卻沒有接著許衡的話說下去，而是另外玩笑道：“你小子真是好福氣，我這加班加點，你倒好，準備跑去京城旅遊了，記得替我嚐嚐豆汁兒哈哈哈。”
說完他便掛了，不帶一絲猶豫。緊接著他便走出後勤部，往審訊室走去。
許衡的猜測他知道是什麼，但不必多說，畢竟隔牆有耳。既然是要求第三隊全體成員離開逸州，也就意味著，必須要擱淺案子。
看來背後那雙大手，有著超乎他想象的能量，竟然能夠直接叫停撫靈司一支支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