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一碗普通的花甲粉(1 / 3)

“明天是七夕節了,要不我來找你吧,我想和你一起過七夕。”

我一怔,倒是忘了明天就是七夕節了,我扭頭看向浴室裏的林多,皺著眉想了好久。

祁賀也不打斷我,溫柔中帶著滿足和試探的看著我。

我把大拇指伸進嘴裏吸吮著,這是我一直以來,在思考時候的習慣。

最終我還是點了頭,同意祁賀來到我在的地方,祁賀和我講了幾句情話,我都是半冷不熱點頭應付他。

發了位置,我掛了電話,我跟他說,來這就要付錢,祁賀笑著點頭,說他的錢都是我的。

林多洗澡最慢,他喜歡在洗澡的時候唱歌,以為自己是巨星,實際上他唱歌非常難聽,就是五音不全,我恰恰相反,我很討厭在廁所裏說話。

我一直覺得在廁所裏說話,糞菌都會跑到嘴裏,上廁所的時候,我的呼吸都是輕緩的。

每次上完廁所腦袋就會因為缺氧而感到窒息的疼痛。

十分鍾後,我已經睡著了,我聽見門把手轉動的聲音,一下就醒了。

林多被溫熱的霧氣熏得滿身粉紅,隻穿了一條短褲,見我睜著眼,說了句還沒睡,走到床邊,拿起吹風機吹起頭發。

我煩躁極了,此刻想罵人的心達到了頂峰。

咬牙切齒,眼睛死死瞪著他,凶狠道:“煞筆。”

林多沒聽見我說什麼,歪著頭看我,我一點也不想搭理他,躺下身,拉起被子蓋在頭上。

淩晨三點多的,我感覺非常不舒服,肚子裏有東西在翻滾,口腔裏也泛著酸。

迷糊間,我咽了咽口水,那股難受的勁愈發洶湧,突然間,我醒了過來,鞋也沒來得及穿,飛快跑向廁所。

“嘔……”

剛打開廁所的門,我便忍不住吐了出來,大量腥臭的嘔吐物灑滿了一地,氣味逐漸散開。

肚子裏仍有些難受,口水一直在口腔分泌蔓延,順著張開的嘴滴落。

林多被我的動靜弄醒了,打開燈見我彎著腰嘔吐,忙問我怎麼了,我擺了擺手,沒回話。

嘔吐感再次席卷而來,我跨過地上那灘髒東西,推開裏間的門,打開馬桶蓋,再次嘔吐起來。

林多慌忙穿鞋來到我身邊,一個勁問我到底怎麼了,見我沒穿鞋,又轉身去給我拿鞋。

伴隨一聲衝水聲,我緩了過來,林多早就將外麵那灘汙穢衝洗幹淨。

肚子吐了個幹淨,嘴巴裏仍殘留著青澀的感覺。

我來到洗手台洗了把臉,捧起一捧水含在嘴裏,洗涮著藏在嘴裏的髒東西。

林多輕輕順著我的背,看到鏡子裏的我臉色泛青,以往鮮紅的唇色早就褪了下去,變成刺眼的白。

此刻我的模樣,像是病入膏肓,臉頰也凹陷下去。

林多拿起手機,眼睛微紅,小聲安慰我沒事的,慌亂的指尖在屏幕上點著:“我給你打120,別慌,你現在有點沒啊?”

我啞著聲回應他:“已經好多了。”

實則不然,我的肚子依舊在翻滾攪動著,像洶湧奔騰的黃河水,破攔而出,嘴裏澀澀的,口水也不受控製流下來。

我難受到想回床上躺著,但是剛剛的嘔吐物濺到了衣服上。

“你幫我找一套衣服 吧,我洗一下。”

林多剛掛完電話,聽見我的話,急忙打開我的行李箱,找了一套衣服給我。

他擔憂我暈倒,很想阻止我,我艱難彎了彎嘴角,安撫他沒事。

“要不你開著門洗,我在看著,不然你暈倒了,我都不知道,而且救護車快來了。”

我想了想,應了他的話。我忍著不適,洗的很快,剛到酒店的時候,我就洗過一次了,這次隻是簡單的衝洗而已。

我剛剛穿好衣服就響起了敲門聲,林多去開門,我扶著浴室的門,小心出來。

醫護人員問:“誰打的電話,誰不舒服?”

林多急忙拉著他們到我麵前,說

“我打的電話,我朋友不舒服,剛剛吐了,你看他現在臉色蒼白,渾身無力,我怕他出事,就打了電話。”

我剛想開口說話,滿腔的口水流了下來,肚子又開始翻滾起來,我捂著嘴幹嘔。

“醫生,快,我朋友。”

醫生見狀,急忙將我抬上擔架上,往救護車上去。

林多手忙腳亂翻著我的身份證,跟著他們出了門。

“有沒有疾病史?”

“沒有。”

林多替我回答,我和他從小就認識,媽媽去世後可以說我就隻有他一個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