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山滿眼愕然看著秦淮。
我給你做了引薦,人都介紹了,也談好了,韋大人也同意了。
你竟然說去處理朋友的事最少要半個月?
你當行軍出征是兒戲?
這豈不是當著韋建中等人的麵,啪啪打我吳玉山的臉?
此刻,韋建中的臉色已然陰沉下來。
馬元正更是滿眼惱火,怒指秦淮的鼻子,吼道:“豈有此理!姓秦的,你一個鄉野村夫,竟敢在韋大人麵前如此兒戲。”
孟紹義也說道:“此等無視軍中規紀之舉,當杖責五十大板,永不得入兵籍!”
吳玉山悄然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後槽牙差點沒暗中咬碎了。
以韋建中的脾氣,如果今天介紹秦淮來的人不是他吳玉山,恐怕早就掀桌動手了。
“秦先生,你朋友的事我去替你辦!”
“多謝吳大人!”
麵對馬元正和孟紹義的話,秦淮全部無視。
此時一臉淡然地朝吳玉山抱拳致謝。
“有吳大人出手,秦某自當放心,不過……”
話說到一半,馬元正的暴脾氣實在按壓不住,上來就揪住了秦淮的衣領。
“姓秦的,你別得寸進尺!”
吳玉山是韋建中的好友,這在當朝無人不知。
馬元正不敢對吳玉山怎麼樣,但這個秦淮,他還真就沒放在眼裏。
即便被揪起了衣服,秦淮也沒有半分惱火。
隻是朝馬元正淡然一笑,說道:“馬大人別激動,即便我現在留下也沒用。”
“為何?”馬元正一瞪眼,問道。
“因為諸位大人到現在,還沒有商議出征伐高句麗的良策,秦某留下來,恐怕也是個閑人。”
“你……”
馬元正臉上的惱火頓時減半。
“馬將軍不可衝動。”
韋建中始終盯著秦淮,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年輕人,竟然如此沉著冷靜。
即便剛剛馬元正的拳頭都已經捏的咯咯直響,怕是下一秒就能一拳砸在他的臉上,都沒有半點的慌亂。
此人想必是有那麼點本事。
馬元正鬆開手,向後退了一步,沒再多說什麼。
“那本官就給秦先生三天時間回去準備!”
韋建中發話了,其他人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此事議定,吳玉山是捏著冷汗帶秦淮離開的。
剛走出去不遠,吳玉山就立即問秦淮,他的什麼朋友,出了什麼事。
當秦淮把林家的事跟吳玉山描述一番後。
吳玉山剛剛消退的冷汗又襲了滿身。
林家的事,可不是他一個都水使者能幹預的。
“秦先生,林家茲事體大,吳某恐怕也沒有辦法替他們申冤。”
更何況,林家所惹的事,誰知道究竟是冤還不冤?
“不用吳大人替林家申冤,在此期間,吳大人隻需替秦某關照幾個人即可……”
秦淮就告訴了吳玉山,如何做才能對林微玥進行關照。
聽完之後,吳玉山倒覺得不是問題,便答應了下來。
秦淮辭別吳玉山,便趕回河西村。
當他把自己三天後要隨中領軍韋建中去討伐高句麗的事,跟周大野等人說了之後,立即遭到他們的反對。
“主人,高句麗可是個蠻夷之地,那裏的人個個凶狠殘暴,殺人如麻,主人此去必然凶險萬分。”
陸興朝的話,讓周大野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什麼?凶狠殘暴?殺人如麻?”周大野瞪大眼睛,問道:“比坐虎山的土匪還厲害?”
“豈止!坐虎山上不過都是些匪類,既無紀律也無規矩,可高句麗不一樣,他們從小便擅長騎射,不論男女個個功夫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