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人一樣,該怎樣就怎樣,不需要特殊的照顧。”
“那怎麼行?周預要是知道了,不得在天上罵死我?”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不想要,就給我送回來。”
“哎呀,魏局,你分的是人,不是貨。這還能往回退的嗎?這要傳出去,小姑娘臉皮薄,哪能受的了?”
“你不退,那就留下!”
“魏局,還有第三個,祁小虎,我可都了解過了,他呢,在警校的時候,成績墊底。在集訓的時候,又被點過幾次名,如果不是仗著有個好爹,他能穿上這身衣服?”
“你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時代?拚爹的時代!他的父親是省廳的祁廳長,把他安排進你的派出所,是他特意交代過的。如果你不同意,那我隻能給祁廳長打個電話了。”
“別別別,千萬別。您這一通電話打過去,我的這身衣服恐怕就要脫了。”
“郝繼良,你不要挑三揀四的,不是還有最後一個嗎?江唐。他現在可是咱們龍城的警察標杆,你一定要把他給我看好了,給他找一個最好的師父帶著!”
“是!這四個人中,也就江唐能說的過去。但是吧,我總感覺他的身份不簡單,他是一個棄嬰,至於他的父母是誰,我們也不清楚。而且在麵試的時候,他的表現簡直太優秀了,就跟一個老警一樣,思維敏捷推斷正確。考卷、體能、射擊全部滿分,簡直就是一個天才!”
“難道天才還不好嗎?孬的你不想要,優秀的你也不想要。這樣吧,明年你們城東派出所就不要再跟我要人了!”
“別別別,魏局,我錯了,我就不應該給您打這個電話。”
“你不給我打,我正想給你打呢。歡迎儀式不是九點開始嗎?我馬上就要到了。”
“什麼?魏局,你要到我們所裏來?”
那邊並沒有回複,而是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是要搞突然襲擊啊!”
郝繼良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八點半了。
他匆忙下樓,看見院子裏兩個忙碌抬桌子的民警,立即問道:“李林,趙樹,你們搬桌子幹什麼?”
“郝所,我們把這張桌子當做前台,教導員說今天有市局的領導要來,不得講話嗎?”
“抬回去,抬回去,今天就是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就算市局的人要來,我們也不搞這種形式。”
“是。”
兩個人又把桌子重新抬回了會議室。
“都好好擦,把玻璃和地麵都擦的幹幹淨淨,把這裏打掃的跟新出爐的一樣,讓新來的警員都感覺跟到了新家一樣,很快喜歡上了這裏!”
全所上上下下,從早上開始忙碌,就為新人準備歡迎儀式。
一個五十歲的老警察從外麵走了進來,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後,看著忙碌的人群,收起了桌子上一份卷宗就要往外走。
郝繼良立即叫住了他:“老劉,你幹什麼去?”
“下班啊。我和郭濤蹲守了兩天兩夜,偷電纜的賊再也沒有出現過,估計已經察覺到我們的調查,已經收手不敢幹了。”
“你呀,就知道想著破案,今天來四個新人,要給他們準備歡迎儀式,你不得留下來參加?”
“所長,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搞這些虛的了?破案要緊,電纜廠丟了一噸的電纜,現在毫無進展,我哪有功夫迎新?”
郝繼良趴在耳邊小聲道:“這四個新來的警員都很優秀,你不得挑一個當徒弟?那個江唐,非常優秀,不考慮一下?”
“您知道,我根本不會帶徒弟,曾經帶了一個,還把人給送走了。”
“老劉!周預的犧牲,不是你的錯!”
“是,就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看好他!沒有教會他如何保護好自己,我在他的墓前曾經發過誓,不再收徒弟了。”
說完,老劉扭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