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兒童雖然比不上殺人等重大的案子,但是,孩子是一個家庭的希望,是一個家庭的核心。
所以,所有的父母對於人販子那是深惡痛絕。
警車回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很多人紛紛拍照,孩子的幾個親屬甚至朝著龔占魁大聲咒罵。
要不是有警察攔著,全都想上去踹兩腳,甚至打一頓。
郝繼良命令道:“先把兩個嫌疑人帶去審訊室,馬上進行審問。他們肯定都有上家和下家,盡量深挖!”
“是!”
胡途敬禮。
然後郝繼良又朝著江唐道:“你跟著胡途一起去審訊室,讓他教教你如何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
“是。”
江唐答應一聲,並沒有解釋,審訊其實對他來說,簡直是小兒科。
在審訊室的外麵,隔著單向透視的玻璃窗,劉波說道:“作為一個老警察,我教你一招。先不要著急進去審問,把他晾個半天,磨磨性子,然後就會事半功倍。不信,你試試。”
“謝謝波哥的指點,又讓我學到了一招。”
江唐掏出兩支煙,一人一根抽著,等待著。
等安頓好了家屬,胡途來到了審訊室。
“劉波,你去隔壁屋審。江唐,你跟我進去做筆錄。”
“是。”
江唐早準備好了一個筆錄本,拿著進門。
審訊室內,龔占奎早已被鎖在了審訊椅上。
這是一種特製的椅子,可以把人的手腳和軀體牢牢固定。
這不僅僅是對審問者和嫌疑人的一種保護,也是一種心理暗示。
當人的手、腳、軀幹全部被控製拘束之後,人就會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感”,會產生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恐懼。
實際辦案中,對當事人、證人,和行政違法行為人等都不會使用這種審訊椅,而且也是在詢問室。
隻有當嫌疑人觸犯了刑法,才會在訊問室使用這種審訊椅。
所以,坐上這個椅子就意味著從此刻大概率就要開始失去自由。
抽完一支煙,胡途開口了:“你對我們華國的政策應該了解,還是那八個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己說說吧,都幹了些什麼?”
龔占魁自從進了這裏,一直保持著沉默。
“不說是吧?你不說,自然會有人說。”
胡途所指的是梅蘭。
既然到了這裏,身份信息很快查了出來。
龔占魁是城東八裏堡村人,早已離婚。
而梅蘭是隔壁村的寡婦。
兩人沒有登記,並不是合法的夫妻關係。
提起梅蘭,龔占魁吞咽了一口唾沫,口幹舌燥的他,喉結輕輕抖動了一下,說道:“這事跟梅蘭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遊樂場的監控錄像可是清清楚楚,是她抱走了孩子!”
龔占魁道:“我們兩個在一起搭夥過日子,一直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不瞞你們,正因為我不能生育,所以跟前妻離了婚。這全都是我一手策劃安排的,你們把我抓起來,把她給放了吧。”
“喲,想不到你對她還挺好。”胡途根本不信,“隻不過,你們這是在犯罪,不是說我們抓誰就抓誰,放誰就放誰。我們會依照合法程序,對你們進行量刑。同時你也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這時候,劉波在外麵敲了敲門,示意胡途出去。
胡途走出去,並隨手帶上門。
劉波直接說道:“梅蘭交代了,說是和龔占魁相好,昨天去遊樂場玩,看見小男孩很可愛,就臨時起意,想要帶回家養著。”
胡途點上了一支煙:“他們的話鬼都不信,要是喜歡孩子,帶回家怎麼可能關在籠子裏又打又罵的?這兩個人一定是提前串好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