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順揉著被踢疼的胳膊肘,眼睛瞥到窗戶的方向,想要從窗戶逃走。
周潔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一下子堵到窗戶的前麵,攔住了他。
朱常順迫於無奈,跳起來雙拳合擊,朝著周潔的太陽穴擊打過去。
周潔用胳膊抵擋的同時,再一次施展出腿功,右腿的膝蓋往上一頂,一下頂在了朱常順的肚子上。
朱常順吃了結結實實的一擊,吃疼之下,徹底失去了反抗力。
而周潔也抓住這個機會,蹂身上去,將朱常順擒拿住。
劉鬥早準備好了手銬,哢嚓就給拷了上去。
“朱常順,你被捕了!”
聽見周潔喊出自己的名字,朱常順知道,他們兄弟兩個已經被認了出來。
周潔壓押著朱常順,江唐押著朱常發,和劉鬥回到了派出所。
郝繼良看著他們抓到了人,並且安全歸來,鼓勵道:“潔周潔,江唐,你們兩個今天的表現不錯。把他們交給劉波審訊,送檢的事情也交給其他人做吧。”
“是。”
等人都走了,郝繼良把劉鬥拉到了辦公室:“怎麼回事?提前說好了的,怎麼又讓周潔參加抓捕了?”
劉鬥辯解道:“我安排她在下麵守門,誰知道她自己跟著上來了。不過幸好她來了,實話說,我老了,打不動了。”
郝繼良聽著他這樣說,立即懟道:“你現在終於知道你老了?去年我就讓你退居二線,你偏不肯,非要跟著年輕人衝鋒在第一線,怎麼現在感覺到自己老了?”
劉鬥抽著煙說:“可能有年輕人給比著吧。不過所長,說實話,今天周潔的表現真的讓我挺吃驚。您讓我們這些老家夥保護她,不讓她衝鋒,我今天才知道,她居然是搏擊冠軍,您這不是浪費了她的天賦嘛。”
郝繼良剝了一顆糖放進嘴裏:“不得不說,她確實很厲害,但我不想痛心的事情發生第一次。要不然怎麼跟阿芳交代?”
劉鬥抽完煙之後,也從抽屜裏抓了一塊硬糖,剝開塞進嘴裏,嘎嘣嘎嘣吃掉。
郝繼良趕緊把抽屜給鎖上了:“喂,老劉,糖不是你這樣吃的,你得含在嘴裏,讓它自己化,這樣才能甜的長久。”
劉鬥又端起桌上的枸杞茶喝了兩口:“雖然弟妹讓你戒煙,但還是少吃點糖吧,容易得糖尿病。”
“吃了我的糖,喝了我的水,嘴裏還說不出一句好話。”
劉鬥整理了一下頭上的警帽,郝所,我想過了,周預的案子,我要查!就算到最後脫了這身衣服,我也要把那隻老虎揪出來!”
……
朱常順和朱常發盜竊珠寶價值三百萬,對於派出所來說,算是一個大案子,但跟一些重案比較起來,畢竟是盜竊案,隻能算是一般的案件。
所以,這個案子沒有移交刑警隊,就由城東派出所自己來審理。
郝繼良想了一下,前麵的幾次審訊都是由胡途主導,江唐跟著做筆錄學習。
所以這次他決定讓祁小虎也跟於山河學習一下。
因此審訊的擔子就落在了他們師徒的頭上。
於山河不慌不忙地拎著茶杯進入了審訊室。
祁小虎也在審訊室的外麵觀看過,但真正參加審訊還是第一次,所以表現的有點兒緊張。
“我們是來審的,你緊張幹什麼?”
一天不懟就渾身不得勁,於山河先懟了一句。
祁小虎沒有反駁,乖乖地打開了記錄本,做好了筆錄的準備。
“姓名?”於山河按照流程問。
“你們不是已經認出來了嗎?”
朱常順根本不配合,因為抓賊抓贓,捉奸捉雙,那些偷盜的金銀珠寶都讓他在國外霍霍光了,他相信警方沒有證據。
“老實回答,我問你姓名?”
“魏凡。”
於山河一拍桌子:“我問你真名!”
“警官,冤枉啊,你們真的抓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朱長順,我就叫魏凡。”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朱長順,我說了嗎?”
朱常順趕緊閉嘴,這就是說多錯多。
“朱常順,下巴上的刀疤就是你的特征,雖然你整過容,但這個刀疤去不了。”
朱常順沉默片刻,耍無賴道:“我承認我叫朱長順又如何,我又沒犯法。”
“沒有犯嗎?三年前,盛世珠寶店裏的金銀被盜,你為什麼跑了?”
“店裏丟了那麼多珠寶,老板不得讓我賠啊,我賠不起,所以就嚇跑了。”
“是嗎?你一個員工,丟了東西,老板能讓你賠?這似乎說不過去吧?”
麵對朱常順的狡辯,於山河非常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