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礦上回來,黃世榮問黃文倩到:‘平時有機會接觸那鷹頭仗和印章的人都有誰啊?‘黃文倩想了一會,說到:‘這兩樣東西代表著我爹爹的權威,所以平時都是由我親自保管的,鑰匙也隻有一把,除了沐浴,就是睡覺也是不離身的。‘
黃世榮點點頭到:‘如此看來,能不知不覺地把這兩樣東西都拿出來的人一定是可以在你沐浴的時候接近你的人了。你想想,平時這個時候,會有誰可以接近你呢?‘黃文倩驚訝到:‘這個時候就隻有小紅了!隻有她在我沐浴的時候可以接近我的!‘
‘嗯‘,黃世榮說到:‘那麼你有沒有發現小紅最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嗎?‘
‘異常的舉動?‘黃文倩不解地問到。
‘就是以前不見她會這樣,而最近才會的!‘黃世榮解釋到
‘這個啊……,這個倒沒怎麼注意啊!就是好像有時會發呆,嗯,還有就是,就是有時會突然不知跑哪去,一問她的話,臉就紅,有時候會自己一個人在笑。啊--,這小妮子該不會是跟人好上了吧?‘黃文倩說著說著,想明白了什麼似的。
黃世榮讚到:‘侄女果然冰雪聰明,一點就透!‘
黃文倩有些不解地說到:‘我平時對她也挺好的啊!她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吧?‘
黃世榮看著她,輕輕地說到:‘這個跟你對她好不好沒有什麼關係的。‘
‘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黃文倩隨口問到。
黃世榮沒有說話,良久,才說到:‘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不要說是一個女孩子,就連我,也感到有些疲憊。你先休息一下吧,不要想得太多。‘說完,起身便走。那黃文倩也沒有相送,坐在那裏繼續發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僅僅是應付日常的一些事情就已經讓她感到心神疲憊了,偏又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還要擺出一個堅強的樣子出來。
黃文倩走進內室,望著躺在床上的父親,不禁流出淚來。她拿起父親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嘴裏輕輕地說到:‘爸爸,你是真的疼我嗎?你要是真的疼我你就醒來啊!我現在好累,真的好累!你再不醒來,我就不理你了,以後都不理你了。我是真的堅持不下去了。那些什麼叔公叔伯,一個個假仁假義,眼裏隻有那金礦,平時說的什麼仁義道德,兄弟義氣,全都是騙人的。就是那個所謂的叔叔,他也是為了金礦而來的。隻是他比那些平時滿口仁義的人還多了點人情。你知道嗎?他們甚至還教壞了小紅,讓小紅來偷我的鑰匙,假傳口信,想要搞垮金礦。金礦是你和李叔叔一輩子的心血,我知道,可是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我怕我真的堅持不了啊!‘黃文倩一邊說著一邊哭,沒有注意到那手指頭竟是動了一下。
黃文倩把黃天寶的手放回到床上,擦幹了臉上的淚水,說到:‘對不起,爸爸,打擾你休息了。你睡吧,我走了。‘說完,黃文倩把父親的手放進被子裏,又撮好被子,便走了。
就在黃文倩關上門的時候,黃天寶突然張開了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夜深人靜,黃天寶房間的門輕輕地被推開了,猶如鬼魂一樣,一個黑影無聲地出現在黃天寶的床前。來人坐在床邊,從懷裏掏出一塊布,輕輕地把黃天寶臉上的淚水擦幹淨,然後又換下那塊被淚水弄死濕了的枕巾。黃天寶一直眼睜睜地看著來人做這一切,來人似乎是見慣不怪了。他一邊熟練地做著這些,一邊低聲地說到:‘今天礦上的事情查清楚了,是王仁貴派人做的。他先讓他的一個手下去勾引了小姐身邊的婢女小紅,然後又讓小紅趁小姐衝涼的時候用膠泥複製了鑰匙的樣子。王仁貴原想借這事帶人強行接管金礦的,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老爺的遠房弟弟來。此人有些手段,三言兩語便安撫好了那幫礦工,讓王仁貴的計劃落空。不過目前,小姐好像還不知道這事是王仁貴做的。但是老爺的那個親戚好象知道。至於小紅,我已經讓她和她的情人永遠在一起了。我提早幫她實現了要跟情人同穴的願望。接下來,老爺要我做什麼呢?‘
來人說到這裏,又從懷中掏出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出來,弄了幾下,那東西既然發出一種冷冷的光。來人把這發冷光的東西放在黃天寶的臉旁,這個距離,這種亮度,剛好可以讓來人清楚地看到黃天寶眼睛的變化。
‘我想,現在老爺想讓我做的事有以下幾項。第一、把你的秘密告訴你的遠房親戚,但要他發誓永遠照顧小姐,直到她嫁了個好老公;第二,殺了王仁貴;第三,警告那些對大田金礦有非分隻想的人。‘來人說完後,便靜靜地看著黃天寶的眼睛。隻見黃天寶眨了一下眼睛,就再也不動了。於是有些奇怪地問到:‘你是想讓我隻做第一件事嗎?‘見黃天寶的眼球有右往左轉了一圈,便說到:‘好,我會把你那個遠房親戚帶到老爺的麵前來的。那你希望什麼時候見他呢?‘這時,來人見黃天寶的眼球轉了兩下,於是又說到:‘好的,兩天之後我會把他帶來的。至於你想跟他說些,我會把他寫出來,明晚在帶給你看。‘在得到黃天寶肯定答複之後,來人說到:‘老爺,我走了,明晚再過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