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後,顧安逸去找了大隊長說了圍牆塌了這件事情。

塌的差不多了,至少前麵這一半。隻剩下一個小角落,還沒有塌。

後麵倒是好很多,並沒有塌。

楚大河了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今天就會安排人過去修的。”

等人離開,惡狠狠的往嘴裏塞了一口雜麵窩窩頭,餓死了,這一早上都沒個喘氣的時間,不是東家塌了,就是西家塌了。

一個個的,平時從來不聽自己的話,遇到了事情倒是想起來找自己。

平時沒有和他們說多修修屋子,多檢修檢修。

特別是家裏的雞鴨柴棚,好幾年都不帶看一眼的,這下好了吧,下一晚上雨全塌了。

現在倒是讓自己想辦法,想什麼辦法,那雞鴨都被壓死了,還能想什麼辦法!

殺了吃肉啊,還能怎麼辦?

總不可能想讓自己賠償這個損失吧,那還是做夢來的快一點。

楚大河不知道的是,有幾家人還真的是這個意思。

稀裏糊塗吃完飯找了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去弄圍牆,黃泥磚也沒用了,摔的稀碎。

讓人去大隊部拉了兩車磚過去。

找了村裏砌鍋的老劉頭,“叔,那群娃的意思是想砌個可以活動的鍋灶,他們那鍋有兩個耳朵想拎起來,這樣好洗。

你看看能不能辦?”

老劉頭實地觀察了一下,“可以是可以,就是不蠻結實啊。燒火可得小心點,別把鍋台弄翻了。”

好在這個鍋不大,這樣弄也行。

這個時候,鹿呦已經在鎮上了,腦袋上那麼大個包,還是想去看看。

找了一圈,這才找到衛生所在哪,1棟2層小樓,看起來還挺新的。

不需要掛號的,分了科室,自己去科室門口排隊就行。

找到了和腦瓜子有關的科室,在門口等待。

門沒有關裏麵哭鬧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出來,感覺還挺耳熟。

“殺千刀的小娼婦,老娘不讓兒子休了你老娘死都閉不上眼睛。”

蒼老憤怒的聲音嘶吼著,都破音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愛死不死。你兒子不休了老娘,老娘還跟他離呢。廢物點心,一個工作都找不到,還等著老娘養家。”

這個聲音年輕一點,說的話格外囂張。給蒼老的老人氣的夠嗆,一個勁的怒罵,什麼小賤人,娼婦,不要臉。

鹿呦扒著門往裏麵看,哦豁!熟人嘞!

就是上次在供銷社裏,那個不講理的老婆子,腦瓜子給人開了瓢。

血赤糊啦的,醫生正在耐心的清理血跡,上藥老太太一個勁的怒罵旁邊的婦女。

應該是婆媳關係。

婦女一點都不理她,自顧自的吃著東西,“再罵這傷就不治了,你回去等死吧。”

老婆子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撅過去,“你個賤人!擱古時候那都是要浸豬籠的。”

“你這話,擱現在是要被批鬥的。”婦女翻了個白眼,“再罵一句我們就回去。現在家裏都指望著我賺錢養家,你別再給我逼逼叨叨的。”

嘖,這是那個公安局的副局長倒台啦?!

活該!

激動!開心^_^。

醫生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位同誌,麻煩你出去一下,不要再刺激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