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數十年,不要說江湖,便是民間風氣和朝堂,都因為一個人的存在而大改。
邀月宮主最開始在汴京成名,便是因為殺人無算,朝廷通緝卻毫無成效,反倒被她一通好殺。便是後來,她創立移花宮,朝廷要發軍圍剿,卻也被她一個人對一軍,還贏了,這可震動了朝野。
在一次幾乎將皇宮打穿後,朝廷不得不放棄了強行圍殺的想法,改為了招安。隻是邀月宮主我行我素,對於一次比一次豐厚的招安條件,都置若罔聞,前來宣旨的使者,甚至連繡玉穀都沒能踏進半步,就被扔了出來。
眼看招安這一招沒用,朝廷之後又出了什麼暗諜、裹挾民意道德綁架等等主意,但是邀月就跟刀槍不入的磐石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殺又殺不掉,招安也招安不了,其他招數也是沒用,便隻能聽之任之了。
所幸這女魔頭,在名頭徹底響徹江湖之後,便開始了深入簡出,一年隻出一次繡玉穀,而且出一次穀隻殺一個人,大不了大家動靜弄小一點就好,犯不著跟這女魔頭一般見識。
不過十數年間,負心漢少了,貪官也沒那麼明目張膽了,民間習武成風,朝廷更是屢屢征辟江湖高手入朝,或為官、或授徒、或入宮為守衛。尤其是在發現西夏成立一品堂之後,更是看重專門負責武人招納和訓練的機構——摘星樓,替大宋朝廷監察江湖,攝一切江湖事。
趙家武人起家,對於武人的忌憚自然還在,朝堂上多還是以文禦武的格局,但是武人算是多辟了一條上升的通道出來,而且是直達天聽的通道,自然會造成深遠的影響,雖然目前這影響還看不出來。
邀月幹不掉,哲宗又是個頗有進取心的皇帝,自然而然地將目光轉向西夏和遼國。遼國雖然初現疲態,但大宋目前還啃不動,所以朝堂便將目光盯上了西夏。
現在是紹聖六年,代表皇帝親政已經六年,元祐更化不過一年半,就因為邀月殺進皇宮,聽政太皇太後高氏驚悸而死告終。哲宗皇帝親政,雖然年幼,但卻頗有主見,罷舊黨宰相,啟用新黨,實行元豐新法。但可能因為太皇太後對皇帝的壓迫時間不長的緣故,對於舊黨,並未如曆史上那般趕盡殺絕,新舊二黨黨爭激烈,導致元豐新法實施頗受阻礙。
可在軍事上,新黨固然對西夏持強硬應對策略,但是舊黨中支持強硬以對西夏的竟也不少。說到底,西夏對於大宋來說,不光有諸多曆史原因,光是它所在的位置就讓人分外看不順眼。其不光在遼國之前,還攔在了西去之路上,那可是絲綢之路的一部分。
隨著朝廷的意思,不光軍隊開始集結西北,便是武林中人,也多往那個方向而去。一品堂的高手頻出,和大宋武林散人以及摘星樓中人拚得你死我活,各有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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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就非得摻和進所謂的主角主線之間不可?”移花宮內一處內殿中,邀月睜開了眼睛,隻覺得有些泄氣。
初臨此世,武俠扮演係統便將離開的條件清楚明白地說了出來——在當前世界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記和傳說。而她現在是威壓武林的移花宮主,也將大宋的皇宮捅了個穿,卻還是沒有達到所謂印記深刻的地步,這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努力是不是錯了方向。
這裏是天龍八部的世界,主要是圍繞著三個主角,也就是喬峰、虛竹、段譽三兄弟來推進劇情的。邀月懷疑自己是不是要在這個主線劇情裏麵插一腳,才能離開這個世界。
“宮主,奴婢有事稟報!”殿外有聲音響起。
邀月坐在座位上,一揮手,大門打開,“什麼事情?”
一名女弟子走進來,先行了個禮,“宮中又抓到了十幾個竊賊。”
“抓到的賊,不是一律處死嗎?”邀月反應過來,“裏麵有什麼人?”
“我們抓住一人,是個偷偷摸摸的吐蕃和尚,他說他是吐蕃國師!”
“這和尚武功不弱,你們怎麼抓住他的?”邀月有些疑惑,鳩摩智愛武成癡,武功不弱,移花宮內弟子都有武功不假,但是到現在習練時間不長,所以都不怎麼高,怎麼也不該抓得住那個番僧才對。
“開始沒抓住,但他被發現後非但不逃,反而硬闖九環姐姐的煉藥房,所以便被藥倒了。”
“走,去看看!”
邀月來到移花宮的煉藥房,發現這裏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人,都不能動彈。
“見過宮主。”眾弟子一起行了一禮。
自從邀月做出了那幾件驚天大事之後,便少履江湖,也就一年出去殺個人,扮演扮演人設,其他時候都當個宅女。但是她放過了江湖,江湖對於她的探究卻從未停止,大家對於她既恨又怕,但卻都垂涎於她的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