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善惡有報2(2 / 2)

然而當天錢進就被十幾個人堵在了廁所,在被搶奪手機的同時被刀割了一條近二十公分的傷口。

然而故事,卻依舊沒有迎來結局。

又兩天後,也就是10月26號,錢進的父親在一次開車接客的過程中被三名乘客毆打,導致右手骨折,右胸肋骨骨折插入肺部,昏迷。

是個人都能知道事情的真相,錢進也當然明白,但是沒有證據,所有的監控,行車記錄儀都沒有拍下任何線索,警方雖然沒有放棄調查,卻也毫無頭緒。

錢進想過拚命,但上一次自己反抗的教訓曆曆在目。

江洋用錢收買了其他的施暴者,收買了校領導,錢進不想去試探人性,腦子裏卻滿是那些醜惡嘴臉官官相護的樣子。

這是警方所知道關於錢進江洋的全部線索。

而他們不知道是,就在這之後,錢進萬念俱灰想要結束自己生命的時候,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找到了他。

後來就有了失蹤,再後來就有了斷頭焦屍。

僅僅兩個多月的時間,錢進從原本那個對生活充滿美好希望的少年,蛻變成為一個厭世冷血的人。

世界報我以痛,卻要我報之以歌,這何其荒唐,而錢進隻是眾多受害者的其中之一。

如果夏如水知道這個故事,應該會明白為什麼錢進對於“欺負”這個簡單程度的詞彙那麼的厭惡與憤怒。

夏如水更不知道的是,錢進來找他真的無關什麼陰謀,隻是錢進不希望夏如水步他的後塵。

他的人生已經毀了,他被綁進了駱冰的賊船,他下不了船,但他依舊不希望還有人會上這條不法之船。

辦公室裏,燈已經亮了,窗外被黑色所支配。桌上依舊攤著那幾張紙,隻是多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梁洪臉色陰沉著,許久沉默不語。

他已經知道了一部分真相,這世道就是這樣,知道越多的人越容易沉默。

公安局門口的信是江洋送的,信上的指紋和提取江洋屍體上指紋對比結果是一致的。

江洋是錢進殺的,二人的愁怨,錢進用火的手段,還有現場留下的三個腳印和錢進的身高體格都坐實了錢進的罪名。

過了好一會兒,梁洪回過神來,習慣性的從衣服內側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突然,他停住了從煙盒裏拿煙的動作,想到了一個人,臉色愈發難看。

這個難看,不是麵目醜陋的難看,也不是久病不愈的難看,而是一種近乎到了極致的擔憂。

“以你的能力送信,殺人都輕而易舉,你既沒有參與送信,又沒有參與殺人,那你又為什麼突然消失,你還是不肯見我嗎?”

他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梁博。

這個飽經滄桑的男人,在麵對持槍歹徒時,毫不畏懼;在危機中解救人質時,毫不退縮;甚至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自信可以毫不動搖。

然而現在,他怕了。

這個老成謀國的大隊長早就察覺到了這個案子的蹊蹺,失蹤不僅僅隻是簡單的失蹤,還牽扯進了超異者。

他不敢想自己的兒子會在一起殺人案中扮演怎樣一個角色,他怕自己的兒子會變成自己窮極一生都在對抗的那種人。

梁洪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什麼,可能在回憶,也可能在抉擇。

很顯然,梁洪的擔心除了證明他是一個好父親,至少此時此刻是,還證明了另外一件事。

超異者!錢進,梁博兩個人都是超異者,那剩下的那個駱冰呢,江洋隻是他們的一個棄子,所以才會在送完信之後被攜怨滅口。

梁洪滿是嘲弄地笑了笑,笑容裏淨是苦澀的滋味,他依舊想著他的兒子,“隻希望你不要真的和這些事扯上關係。”

看著桌上的資料,他又立馬想到了一個看似與這個案子不相關的人--夏如水。

這個神秘的少年輕而易舉的說出了自己也不曾注意的細節,而就是這些細節串聯起來,讓他順通了整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