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年,我估計整個華東地區都沒有多少槍擊案發生了,當然了,那時候的消息還沒有現在這麼有流通性。
李飛成沒死,他運氣不錯,三顆子彈都沒有打中要害。
官方的人傾巢出動,恨不得把整個東疆翻個底朝天。
人肯定是沒有抓到,但是我們所有人,都被請去喝了茶。
就連躺在醫院的巴圖都沒有逃過審訊這個流程。
張華雖不是本地人,但他畢竟身份在那,沒幾個小時,他連帶著我們所有人,都因為各種不在場證明被放了出來。
這一次槍擊事件,如果說李飛成丟了性命,那估計上頭一定會死查到底,哪怕抓不到人,也會找個人出來抗罪。
畢竟千禧年後,全國實行命案必破。
既然李飛成沒死,那麼這件案子在調查了半年時間過後,因為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而不了了之了。
但這件事對李飛成的打擊非常大。
自那以後,他性格大變,一改往日不可一世的處事風格,成了一個平易近人的生意人。
還別說,他這個人做起生意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到今天他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企業家了。(網上能搜到的那種)
至此,小飛總的名號在東疆社會上漸漸被人所遺忘。
事情發生後的一周,張華啟程回了黔州,而張榮和徐昕去滬都乘坐飛機前往韓國,畢竟臉上縫了針是會留疤的,別說張榮接受不了,徐昕也不允許啊。
所以他們必須去全球最發達的醫美國家韓國走一趟了。
事情發生後的一個月,宋平打來電話,說是他的舅舅要與我們見一麵。
地點還是在鶴城酒店的頂樓。
我跟小七兩人準時赴約。
徐峰見到我們,非常熱情,跟上次形成鮮明對比。
酒過三巡,徐峰終於道出了此次喊我們來的目的。
“我是個直性剛寧(性格直爽的人),有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峰叔但說無妨。”我開口說了一句。
“之前槍擊李飛成的人,你們認識吧?”
套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口問問,畢竟當晚去朝鮮的船是我安排的。”徐峰笑了笑。
我想了想,故意露出不解的表情,“峰叔,你說的我咋聽不懂。”
徐峰看著我,“好小子。”
“船是我安排的,這事兒我也有份,你覺得有必要跟我藏著掖著嗎?”
徐峰說到這裏,咪了口酒,繼續道,“如果我早知道宋平要送的是這三個人,我是不會答應的。”
“都這個年代了還敢上街殺人,跟悍匪有什麼區別?”
“人幸好沒死。”
“那李飛成若真被做掉,小夥子們,咱們一個都跑不掉。”
徐峰說著說著,臉色有些差了,“那三個人,我查過了,身上都背著人命。”
“既然人已經被我送走了,那麼這裏麵的一些道道,我總該有權知道吧?”
“幫你們擦了屁股,還擱那兒好意思講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說完這句話,徐峰猛地拍了下桌子。
我們三人全都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那個被你們稱為榮哥,就是被李飛成劃開臉的那個人,到底什麼來頭?”
“宋平也說不清楚,就知道是黔州人,連底都摸不清楚就隨意幫人走水路。”
徐峰指著宋平,罵道,“你他媽要不是我親外甥,早給你丟海裏喂魚去了!”
宋平坐在我的旁邊,不停的咽著口水。
我想了想,抬起臉看著正發飆的徐峰,緩緩開口,“峰叔,別動怒,我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