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確可以一瞬間摧毀所有的現代軍事行業,使全球倒退回冷兵器時代。但是,擁有此種偉力的王思思卻沒有真的去做這件事,即使她小的時候真的曾經許願過世界和平。
和天真的小時候不一樣,長大後的王思思接受過成套的高等教育,同時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特別是她的職業,注定她會見識到人性的複雜。所以,她一點也不認為僅僅摧毀現代軍事工業,就可以促使人類進入和平時期。相反,她認為即使把現代人統一核平到石器時代,這群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生物,也會用石頭和木棒造成流血和犧牲。
王思思和許多國人一樣,雖然深知人類不可能擁有絕對的正義,隻能維持相對的平衡。但是,他們的心裏仍然存在著對這個世界未來美好的憧憬。這樣的人不是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不可能為了某個理想奮不顧身地去燃燒自己。他們理智,看得清現實,但正是因此才顯得格外寶貴。
有句話說的好“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王思思這樣的人,大概就是如此。有人說調查記者都是理想主義者,他們大多擁有優秀的職業技能,極為聰慧的大腦和極其敏捷的反應,這樣的人隻要在做記者的過程中稍稍往後退一步,榮華富貴就是唾手可得,但是他們大多又都堅持了下來。有許多人被威嚇,被襲擊,就連家人都暴露在惡人的虎視眈眈中。但是,他們能夠不後退一步,在明知道黑惡勢力是如何凶殘之下,還能硬頂著,這不是真正的猛士,是什麼?比起單純的理想主義者,他們難道不顯得更加寶貴?
王思思喜歡自己的職業,她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很有意義。人類的文明不斷向前邁進,大部分人都在為整個文明做貢獻,而少部分人則在拖後腿,這些人的惡念和貪婪像蛛網一樣絲絲縷縷纏繞在文明進步的腿腳上。而他們所做的事情便是使筆成劍,砍去那些纏繞在人類文明身上的不詳黑線。
但是,雖然調查記者的確做了對社會有益的事,揭露了許多不公正的現實,他們的數量卻在不斷減少。一直將調查記者作為研究對象的學者張安在2011年發布了一項《華國調查記者生態調查》,直言“即使用最寬鬆的定義標準,全國調查記者也不過數百人”。而到了2017年,當年尚能找到334名調查記者的張安,在撰寫《新媒體環境下華國調查記者行業生態變化報告》時,僅僅聯係到175名調查記者。六年時間,全國的調查記者的人數又幾乎腰斬!
事實上,不僅在國內調查記者的人數直線下降,在向來以言論自由著稱的歐美同樣如此。因為不控槍的因素,國外經常有正義的、敢於說真話的調查記者被槍殺的報道出現。
有數據表明,美國的獨立記者數量有六萬。但是,這些記者裏麵有多少是真正堅持正義的記者,有多少是收了點錢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小報記者就不得而知了。
王思思雖然現在擁有一具超凡的身體,但她沒有想要改變自己理想的想法,她還是想做調查記者,甚至她想,自己現在擁有的能力如此強大,除了揭露社會黑暗麵,她或許能做到更多的事。
她現在在調查祁氏的保護傘。這樣的企業為非作歹這麼多年,不可能上麵沒有保護傘,沒有保護傘,哪怕祁中升狡詐如狐,他的內心也不得安穩,這是國內的政商環境導致的。
市長每五年一換屆,一把手可能換的如流水,但是底下的副手卻可能是鐵打的。祁氏買通官員,必定會保證最大的利益化,那麼他們最使力的一件事,肯定是保證他們的那位保護傘一直待在G市,且他在G市的地位任憑風吹雨打都堅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