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某公寓小區內。
雖是剛剛進入初秋,然淩冽的秋風吹打在身上仍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疼痛。寒風撕裂著,像是在訴說著寒冷的到來。
街上的行人也寥寥無幾。唯有的幾人也都緊著外套,低頭快步趕路。
隻有一個年輕人,依舊身穿單薄的襯衫,搖搖晃晃的,手裏還提著幾瓶啤酒。
那年輕人進入公寓樓之後,便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內。
在這十幾平方大小的房間之內,淩亂不堪,滿地的空酒瓶和垃圾、煙頭。一股發黴的氣味夾雜著酒味、煙味、臭襪子的味道,刺鼻之及。
隻見其用腳清理出一塊空地,便席地坐了下來。順手抄起旁邊的電腦,打開看了一番。
隨後一聲苦笑便又放了回去,拿起剛買回來的啤酒,一口咬開便大口喝了起來。
此人名叫“倚南”。長相一般,但是卻是個有型的男子。
他並不是本地人。三年前和大學裏的女朋友"筱然”一起來到這個城市。
剛剛畢業的他們帶著滿腔的“熱血”和“理想”。誓要在這裏做上一番事業。
可是現實並不如人意。在兩人經曆了一番挫折之後,隻找到一份工廠裏的工作。但也還算可觀,足夠兩人在這裏繁華的城市裏落腳。成為了千萬離家謀生的“打工者”。
但是即使是這樣倚南依舊沒有放棄。
他深信隻要堅持,在哪裏都能闖出一番事業來。事實也如倚南想的那樣。經過三年的努力。他從一名底層技術員,被提升為管理師。
而對他的女朋友筱然。也是更加的愛護,和照顧。從來不肯讓她受一點點委屈。
漸漸的兩人也就到了結婚的年齡。
可是卻遭到了家人的阻撓。
雖然一開始,筱然還依舊堅持著他們的愛,可最終卻也沒能抵的過家裏人的反對。
終於在新年的前一天,她離開了。結束了三年來如漆似膠般的感情。
和眾多青年男女一樣。兩人最終成為陌路。
筱然走後,倚南便成了這個樣子,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他。
他甚至已經憧憬好了他們的未來,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筱然走後,倚南整日裏酗酒。
最終辭去了管理師的工作,整日裏就呆在這個他們生活了三年的公寓裏。
整日裏傷心痛苦,乞求筱然能夠回到他的身邊,可無論如何都沒有用。到最後筱然甚至更換了所有的聯係方式。屏蔽了他所有的信息。
可是倚南依舊無法接受現實。
不停的用各種的方式去聯係筱然,希望她能夠回到她的身邊。
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倚南發給筱然的郵件。她一封都沒有回,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倚南甚至想過死。可是他並不甘心,不甘心她這麼離他而去。
漸漸的倚南喝完了手中的酒,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睡夢裏不知是不是夢到了筱然,他伸出手像是想抓住什麼一般,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嘴巴裏夢囈著筱然的名字。
就在這時,突然倚南渾身一顫,像是嚇到了一般,兩隻手像是死命的拉住了什麼東西,然後大喊道,你敢動她,我弄死你。隨即一腳直接踹了出去。
隨後就隻聽到一些酒瓶子被踹爛的聲音,倚南也被聲響給驚醒了。他伸頭看了看被他用腳踢碎的酒瓶子。長噓了一口大氣,
還好是個夢。這已不知是多少次睡夢中為她而驚醒。汗水侵濕了衣襟。
這時天已初亮。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順手抄起旁邊的電腦,打開看了看。
麵色不覺有些興奮,
“筱然終於肯回我郵件了”
“激動的坐了起來”。
滿懷期待的打開筱然回的郵件,隻見上麵寫道,今日下午,老地方見。
倚南高興的合上電腦。她終於回我郵件了。終於肯見我了。
為此讓其有些不知所措。一年多的等待今天終於有了回音,於是起身收拾了一番便出門去了。
.......
倚南來到筱然所說的那個老地方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這個地方也是倚南經常帶她來的地方。是一個靠海的懸崖,大概有十幾米高的樣子,以前他經常帶筱然來這裏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