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很鬱悶,一想到接下來整整一星期都不能見她,他就抓心撓肝。
他不想等一個星期,他恨不得一天24小時抱著她、賴在她懷裏。可是不等的話,霍娉婷會生氣。好不容易哄得她鬆口,答應認真考慮,他不想惹她不高興,隻得委委屈屈地答應,不情不願地離開她家。
柳似直接在別苑裏等著,見到他立刻迎過來,彙報最近查到的情況。
古言聽完直皺眉:“什麼都沒查到?”
柳似委屈:“蛇妖修為不低,我打聽很久都沒有消息,或許早就離開H市了。至於挖心案,每一處案發地我都去看過,根本沒有靈力波動的痕跡。平時有來往的小妖我也問過,大家都沒有線索。”
古言很暴躁,語氣不善:“跟平時不一樣的,就是線索。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
柳似敢怒不敢言,抿著紅唇不說話。
霍娉婷沒有任何人提過米安宜的警告,連古言都不知道。他不想管失心案的事,隻是閑得實在無聊,便要柳似帶路,去看昨天的案發現場。畢竟是霍娉婷跟他提過,很上心。
現場很幹淨,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和柳似說的一樣。
然而這正是最古怪的地方。無辜枉死,連投胎的機會都失去,不可能沒有怨氣。古言抬手,剛打算施法招魂,柳似趕緊出聲:“我試過召魂術,沒發現死者的魂體。”
古言鄙夷:“誰說我要召死者的魂體?”
柳似閉上嘴,默默退到旁邊:摸不到媳婦的老處男惹不起!
很快,附近所有遊魂都被古言召集過來,足足有數十隻。古言立於最中央,淡淡一眼掃過全場,神色肅然冷漠,單憑氣勢就將它們悉數震攝,連柳似都躲去角落。他冷聲開口:“誰能提供凶殺案的線索,我滿足它一個心願。膽敢撒謊擾亂的,最好先想想下場。”
片刻後,一隻遊魂飄到他麵前。
這隻遊魂其實並沒有線索。他隻是在公司加了個班,晚歸時撞見一道影子,接著悲摧地丟了性命,莫名其妙地橫死街頭。
當時是深夜十二點,他為了趕時間,抄近道拐進一條小路。路的盡頭迎麵走來一人,穿著兜帽衫,看不清楚相貌,隻能從身形判斷是位男子。他沒有在意,看一眼低下頭,匆匆趕路。
直到兩人的距離接近後,他忽然發現,那人腳下的影子有些奇怪,腦袋上有兩隻尖耳朵,嘴巴長長的,像是犬科動物。他唬了一跳,慌忙抬頭。那人雖然戴著兜帽,至少嘴巴是正常的,沒有長出一截。
他剛鬆了口氣,就聽見一個陰森的聲音:“被你看見了。”
跟著心口一寒,失去知覺。臨死前最後的刹那,他看見那人咧著嘴,露出尖利的牙齒,笑容詭異。
他是新死鬼,對這個世界了解不多,隻知道古言很強,便想碰碰運氣。其它遊魂可沒有“無知者無畏”的勇氣,敢去試探那位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大人,擠著一團沉默。
古言聽完新死鬼的描述,沒問凶手,冷冰冰地來了一句:“你為什麼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