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最近幾天沒有什麼大事,霍娉婷工作之餘,惦記著白洛的事,一直等著她再打電話,想問問喬嘉悅的事,還有她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方便提前安排時間,到時候去接她,跟她聊幾句親熱話。
結果手機安安靜靜的,再沒有接過白洛的電話。
她最後一次用的電話號碼,是某個小城鎮的公共電話,撥回去也找不著人。霍娉婷摸不透她想些什麼,到底有沒有刻意在躲避,撓心撓肺,等得甚是焦慮。
好不容易等到周五。本次的宣傳項目,霍娉婷是前期主要負責人之一,少不得提前去晚宴會場布置準備,中午便從公司離開。電梯降落到一樓。她剛走出電梯,就見大廳的休息區圍滿人,中間的姑娘繪聲繪色地講著八卦。她表情靈動,大眼睛忽閃忽閃,不正是白洛嗎?
她講得手舞足蹈,周圍人聽得津津有味,居然都沒發現新加入的霍娉婷。
霍娉婷好氣又好笑:敢情她這些天白擔心了!回來居然不提前通知她!
不過看到周圍熟悉的麵孔,個個神情喜氣洋洋,八卦聽得興趣盎然,給足了白洛麵子,借以表示對她的熱烈歡迎。霍娉婷的火氣慢慢消散:當初白洛在公司時,人緣關係就特別好。大家平日未曾提起,不過還是掛念著她的。
霍娉婷擠到圈內,耐心等白洛講完一段,猛地伸手一拍她肩膀:“沒良心的,你還知道回來?”
白洛正打算喝口水潤潤喉嚨,被她冷不丁一足,手一抖,杯子裏的水灑了一大半,差點潑到霍娉婷身上去,她趕緊往後躲開,玩笑地抱怨道:“我全身上下都很幹淨,不需要掃塵啊。”
白洛舉起手裏的杯子,作勢要砸她,嗤笑:“幹淨?跟你黑到掉渣的心靈比起起來,你的外表確實很幹淨。”
打她離開後,霍娉婷失去貧嘴的對象,少有的閑暇時間都花在修習中,哪裏說得過她,隻能大人有大量地表示,不跟她一般見識。她看一眼周圍的人群,衝大家露出得體的微笑,自稱有事要找白洛單獨談談,把她拽出人群。
白洛竊笑著,沒有反對,任憑她捉著手拉出公司。
路邊,古言的保時捷已經等候多時。霍娉婷拉著白洛鑽進後座,關好車門後立刻劈裏啪啦地問起:“你怎麼決定回來了?景沫藍隨時都可能回來,馮墨也沒有捉到,你不是還在躲著家裏人嗎,不怕露了行蹤?喬嘉悅是誰,打哪兒冒出來的青梅竹馬?你該不會在外麵幹了什麼壞事,混不下去來避難的吧?”
白洛根本沒搭理她,鎮定地把目光投向駕駛位的古言:“委屈你了。”
古言笑嗬嗬的:“為人民服務。”
霍娉婷怔了半天才明白過來:這倆人拐著彎,罵她是社會禍害!潛台詞說古言是禍害的接管人!她怒衝衝地轉臉,衝著前麵吼道:“古言!”白洛欺負她就算了,為什麼連古言都跟著瞎攙和!
古言立即改口哄她:“隻要我們家婷婷開心,我願意‘犧牲小我成就大我’。”
霍娉婷抓住關鍵詞,尖叫著重複:“犧牲?”
古言伸手從座位上方探過來,飛快地揉揉她的腦袋,用哄小孩子的語氣勸道:“乖,不要在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