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苑時,柳似領著白洛先進去,安排了客房,沒驚動後座的兩位。
白洛跟在柳似身後,腳步很規矩,眼睛骨碌碌地亂轉:別苑裏藏著好多小狐妖!狐族近些年稍微有些靈氣的,不會全搬到這裏了吧?至於那些精美的器物擺設,對她反而沒多少吸引力。
樓梯口站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額間一點美人痣,倨傲地昂著下巴,從高處往下俯視,不屑地質問柳似:“當這裏是賓館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能進?”
柳似見到她,意外地問:“晴姑娘,你怎麼在這裏?”
白洛被她刺了一下,也不生氣,笑眯眯地反問:“你又是什麼東西呀?”
“放肆!”少女大怒,無視柳似的問話,衝白洛厲聲喝問,“誰許你這麼對我說話的?”
柳似慌忙插嘴:“晴姑娘,這位是主子的客人。”
少女冷哼,不客氣地點破:“是那個凡人的客人吧?言哥哥太寵她了,好好的別苑,都快成收容營了!”明明是狐族的地盤,好端端的在廳裏供養一隻小虯,現在又帶一隻兔妖!
柳似沒接話,顧忌她的身份,不敢得罪她,隻好小心賠罪:“是霍姑娘的朋友,也是主子的客人。”
少女總算沒再揪白洛的身份,轉而問柳似:“你都回來了,言哥哥呢?”
柳似沒多嘴提喝酒的事,小心回答:“他和霍姑娘在後麵,遲些回來。”
白洛總算聽出大概,上上下下地打量少女。柳似悄悄拽了她一下,跟少女告罪:“晴姑娘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先帶客人安置。”
她得到少女的同意,領著白洛走到客房門口,被白洛一把扯進房間,反手關上門,迫不及待地問:“什麼晴姑娘,是情敵吧?”眉眼生的不錯,隻是性格不怎麼招人喜歡啊。
柳似對白洛的性格早有耳聞,不知道說她什麼好,簡明扼要地回答:“是族裏長老的女兒。”
白洛不滿足:“還有呢還有呢?叫什麼名字,多少年修為?”根據她多年的八卦經驗,絕對有內情!不聲不響就能跑進來,看她頤氣指使的模樣,關係不簡單啊!修為貌似也不借,至少比她強。婷婷似乎處境堪憂?
柳似不願意多說,隨意含糊兩句,找借口退出房間,避開她的追問。這位晴姑娘來的時候,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趁著古言還不知道,她得趕緊把人哄回去。別回頭鬧出什麼事,倒黴的還是她。
好說歹說勸了半天,總算讓這位晴瑤晴姑娘答應回去,偏偏她看到樓下的保時捷,頓時起了疑心。柳似不好明白告訴她,隻勸她改天再來。晴瑤不依,正要下樓,恰好看見後車門打開,古言抱著霍娉婷出來。
路燈的映照下,古言的衣服隨意披在身上,露出****的肩臂。霍娉婷全身裹在厚實的絨布裏,腦袋埋在他胸口,一副羞於見人的模樣。古言低著頭,湊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她頓時急了,在他背上狠狠掐了一把。古言疼得直皺眉,臉上卻在笑,將她抱得更緊些,匆匆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