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猜中，倒也不盡準確。
陸有為的情況有些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古言稱讚霍娉婷聰明，是因為她沒有任何提示，僅憑直覺就能發現他的不妥。半年時間，她的法術修煉仍在入門級別徘徊，敏銳程度倒是大幅提升。
想到這裏，他瞥了景沫藍一眼。她靜靜盤坐在床上，沒有解釋的意思。
霍娉婷看看景沫藍，再看看古言，衝他比劃口型：“狐仙大人？”景沫藍與她的關係，亦師亦友，平時雖然傲慢冷漠，該教的東西從未吝嗇過，還沒有出現過這種完全不理人的情況。該不會是狐仙大人落進封印，影響了她的思緒吧？否則，還有誰能影響到她？
古言對景沫藍的八卦完全沒有興趣，無視霍娉婷的疑問，落地化回人形，抱著她坐進單人沙發裏，耐心詳細地解釋：“陸有為沒有死，卻也不算是活人。他利用役鬼斂財，折盡了陽壽，本該死去，卻還好能站在我們麵前，其中原因需要更詳細地探查才能知道。”
役鬼斂財……是指他的財物，是借助鬼的力量？
霍娉婷有點懵懂。古言說話的時候，雙手環著她的腰肢，腦袋擱在她肩膀上，姿態異常親密。他的嗓音沉穩動聽，因為刻意壓低，含著點輕微的沙啞，分外有磁性，激得霍娉婷頭皮發麻，完全沒辦法集中精神傾聽他說的內容。他的唇挨在頸側，稍有動作就能觸到她的肌膚，帶來滾燙的溫度。
霍娉婷輕輕推他，窘迫地提醒：“坐好再說話。”
古言輕笑一聲，離開她的肩膀，坐直身體。
景沫藍閉目打坐，並未注意這邊，仿佛無視了他們的存在。
霍娉婷鬆了一口氣，默默調整著心情，繼續問古言：“什麼是役鬼？”
古言有心逗她，故意賣關子：“晚上就知道了。”
霍娉婷瞪他一眼，沒再問下去。古言笑嗬嗬地後仰，靠進沙發裏，勾著霍娉婷的手臂往上移，扳著她的肩膀一使勁，將她按進懷裏：“趁現在還早，睡會兒吧。晚上可沒有工夫休息。”
咦？原來景沫藍對陸有為說過的話，不是借口嗎？
疑問剛剛浮起，立刻被霍娉婷壓下去：鬼魂確實是夜裏行動的。她們來這裏，本就是為了捉鬼，夜裏當然不能偷懶。
可是這樣的姿勢……怎麼可能睡得著！霍娉婷伏在古言身上，後腦勺被他的大手扣住，雙手撐在他結實的胸膛上，肌膚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過來，燙得她渾身發熱。景沫藍還在房間裏呢！霍娉婷害怕驚動她，不敢發出太大動靜，低聲警告古言：“放手。”
“不放。”他牢牢壓住她的手臂，製住她的掙紮，閉著眼耍賴。
霍娉婷動彈不得，又羞又急，張嘴咬了他一口。
古言噝地抽氣，渾身一顫，霍然張開眼，低頭吻住她的唇。他力道凶悍，霍娉婷抵擋不住，很快敗下陣來，綿軟地窩在他懷裏，再沒有力氣掙紮。古言意猶未盡，看著她迷蒙的雙眼，依依不舍地退開半寸，柔聲誘哄：“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