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尋啐她:“出息!”

霍娉婷打蛇隨棍上:“對對,我沒出息,沒你聰慧過人,你到底查到什麼線索,趕緊說來聽聽。”

沈夢尋收起對她的唾棄,態度變得嚴肅起來:“我托人查了一下周邊幾個市的情況,人口失蹤的事件很多,但是達到立案條件的不多,那些失蹤人口,大部分與本市有牽連。有些獨居者失蹤都沒人發現,所以沒有引起反響。”

她皺起秀麗的黛眉,得出的結論居然破天荒跟古言保持一致:“目前我隻查到這些,消息都告訴你了,順便勸你一句,這回麻煩很大,你最好收手躲遠點。”

霍娉婷吃驚地問:“這麼嚴重?”

沈夢尋給她肯定的答複:“景沫藍都不一定能搞掂,你連半瓶水都沒有,遇到危險躲都躲不及。”

換句話說,景沫藍可能有危險?她已經接了這件案子!

霍娉婷不死心,試探地問:“會不會跟馮墨有關?他很久沒有冒頭,如果是他做出來的事情,我躲再遠都沒用。”他針對她做出那麼多事,絕不可能輕易改變主意。

沈夢尋冷哼:“如果是他做出來的,你正好送****,讓他稱心如意。”

霍娉婷語塞:“沈夢尋,你的優雅含蓄呢?”

沈夢尋利索地掛斷電話:“喂炭球吃了。”

……炭球好無辜。霍娉婷暗暗嘀咕。

到了周末,霍娉婷照例去後院溫習法訣。入春後天氣一天天回暖,幹枯的樹枝長出翠綠的新葉,返巢的候鳥嘰嘰喳喳,滿院都是勃勃生機。中途霍娉婷休息時,恰好柳似過來,指揮幾位侍者鬆土澆水、修剪枝丫。她容貌豔麗,身材玲瓏有致,站在院裏本身就是一道妖嬈的風景。

霍娉婷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眼前忽然浮現尹言期期艾艾的模樣。她想了想,收起手裏的法訣冊子,出聲喚了柳似,笑嘻嘻地問她:“有沒有時間?陪我閑聊兩句。”

柳似答應一聲,對其他人吩咐幾句,走到她身邊坐下,隨手攏了攏垂下的一縷秀發,對著她也笑起來:“忘記我的身份啦?旁的不多,時間多的是。”

霍娉婷搖頭:“不能這麼說。這一年都是你照顧我,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一直沒有好好說句謝謝。”

柳似趕緊擺手,示意她停下:“快別這麼說,我倒是挺高興的。凡間挺有意思,要不是有你,我都沒機會出來,是我應該謝你才對。”她指著園子裏其它忙活的人影,“它們也一樣。如果沒有你,我們隻能枯坐在荒蕪的狐狸洞,修煉無聊的法術,一天天,一年年,完全沒有分別。”

霍娉婷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我都住進來快一年了,事事勞煩你們,什麼都沒做過,每天耽擱你們的時間……”

柳似訝然:“你不會以為,留在別苑做事是委屈我們吧?”

霍娉婷聽著她的語氣,也迷惑了:“難道不是?”妖應該是呆在妖的地盤更好吧?

柳似一拍腦袋,向她解釋說:“怪我沒跟你提過。族人在外麵的據點不多,都搶著想來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