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石塊淩亂的密布整個山洞,有的像動物,有的像人,有的像武器,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古老,如一幅遠古人們捕捉獵物時的畫卷。顏昊提著油燈,小心翼翼的向山洞最裏處出走去,隨著顏昊越往裏走動,脖子上的戒指發出的光芒也愈來愈強,那個情形仿佛一個找到媽媽的孩子一樣,歡快而又迫不及待。
整個山洞不過一人高,五尺寬,道路曲折而又深邃,雖然有油燈與戒指的光芒的照耀,可仍舊看不到盡頭。顏昊因為疲憊已經開始有點氣喘籲籲了,可他自己就像沒有察覺一樣,仍然不停的向山洞深處走去。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顏昊的眼前突然有了一些光亮,一片寬闊的空間突然出現在顏昊眼前,這是一個巨大宮殿,這還是顏昊第一次來到聚情殿深處,整個宮殿高大概二十尺,長和寬都有五十多尺,說是宮殿,其實也就是一個巨大的山洞,因為它沒有別的宮殿那麼金碧輝煌,整個空間到處都是碎石,除了石頭之外就隻有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幾十個破舊的油燈,發出“吱....吱....”的動物油燃燒的聲音,在微風的吹拂下搖搖欲墜。
在宮殿的中間,一道蒼老的身影靜靜的坐在一塊石頭上麵,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憔悴,顏昊望著老人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在自己心裏如同神人般的老人忽然變得蒼老許多,沒有了兩年前在原始森林裏威武。
“你來了...”
正在顏昊回顧那一幕轟殺妖獸的場景時,石頭上的老人突然開口了,慢慢的從石頭上站了起來,轉過身道:“小昊,你來到這個世界四年了吧?”
老人望向顏昊,臉龐上沒有了往日的慈祥,而是一種格外的嚴肅,“從四年前你告訴我你在那個世界的事情時,剛開始我覺得很驚訝,我也不明白你所在的那個空間與這片世界到底存在著什麼關聯,更不知道如何讓你回去,我原本以為時間能衝淡你心裏的執著,可是我錯了,我自己都不能放下,如何勸服你放下呢?”
老人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眼神也變得黯淡起來,好像回憶起一些悲傷的往事,山洞中也突然變得十分寂靜,過來很久,老人才深深的歎了口氣道:“我原本以為你一輩子都回不去了,可我不想你以後過著像我一樣的生活,可是我也無能為力,但當我看到你胸口那枚戒指時,突然想到還是有辦法的,可是這個方法太過危險,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一旦我告訴了你,你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那種結果是我不願意看到的”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憂傷起來:“小昊,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非要這麼做嗎?哪怕是以付出生命為代價?”
顏昊望著眼前的老人,心裏突然覺得一疼,沉默了良久,終於緩緩道:“村長,謝謝您這些年的關愛,我是一個孤兒,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這些年,您的關愛讓我得到了那種從來沒有過的父愛,在小昊心裏,已經把您當成了自己的父親,可是,我想再見她,哪怕是付出生命,也無怨無悔,小昊求您,告訴我....”說完便深深的跪在了老人麵前,眼神中充滿堅定。
老人望著這個擁有自己昔日身影的年輕人,終於歎了一口氣道:“既然你如此堅定,那麼我就告訴你,至於最後的選擇,你自己來決定,也許你也猜到了,這個希望和你的那枚戒指有所關聯。”
老人望著顏昊胸前發著白色光芒的戒指道:“三千年前,修真界天才輩出,無數強大的修真者各自占領一片元氣充足的地方開立宗門,可元氣充足的寶山是有限的,其數量遠遠不能滿足修真者的需要,但元氣充足之地又是一個宗門發展強大的關鍵,所以宗門之間開始出現爭鬥,到最後愈演愈烈,無數個門派被牽扯其中,整片大陸隨處可見修真者彼此戰鬥,那個時代絕對是修真者的大劫,隕落的修真者不計其數,受到殃及的普通人更是數以萬計。這場爭鬥足足持續了兩百多年,直到一個人的出現,以一己之力斬殺了當時大陸上最強大的兩個人,一統了整個修真界,才徹底結束了這場災難。在當時的修真界,他被稱為修真界萬年以來最有機會成就真仙之身的人,戰力更是可以弑殺真仙,因為沒有人知曉他的來曆甚至是名字,所以人們從此便稱他為“弑仙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