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因為心裏擔心著陳雅琪和王緒偉,章楊這一夜基本上都沒有怎麼睡覺。
推開房門,章楊看到不遠處的涼亭裏一個人正拿著一把開山刀一招一式的揮舞著。
“迪迪,這麼早啊。”
章楊走過來衝正在練刀的張迪說。
張迪收了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跟章楊打了聲招呼。
“楊哥早啊,你怎麼沒多睡會呀。”
“我睡不著,你怎麼怎麼也起這麼早。”
張迪笑了笑,在涼亭裏坐下說:“我習慣了,每天早上都要早起練一會。”
章楊由衷的誇讚道:“剛才看你耍的那幾下就能看出來你是個練家子,像你這樣年紀輕輕就能練的一手好刀的我還真沒見過。”
“楊哥你謬讚了。”
章楊說:“你兩口子真是絕配,小郭箭法好,你刀法好,啥時候你也教教我吧。”
張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教啥呀,我也就是跟家裏學了點皮毛而已。”
“哎對了迪迪,我還沒問過你兩口子呢,你倆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我們啊,我們是從豎街過來的。”
“噢,那離這裏不遠,我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西北人。”
“那災變前你們在做什麼?”
“我在豎街開了一家服裝店,看看在明市的一家俱樂部裏做射箭教練。
災變時我們正好都沒上班,災變發生後我們就開車想從高速離開明市,可我們的車直接就堵在了半路上。一開始我們是想等一等的,可是誰知道路上也開始出現喪屍了。
當時我跟看看也沒有猶豫,丟了車就開始往西跑。我們也都知道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險,所以我們就奔著山裏來了。
好在我們住在豎街,豎街周圍的山我們也比較熟悉。加上我有點功夫,看看也帶著他的弓,一路上我們倒也比較順利。
最開始我們是打算去樟村,路上我聽其他幸存者說樟村有個幸存者基地,還有軍隊在那裏駐紮。可是這裏去樟村有幾十公裏的路,加上我們也沒有吃的了,沒辦法我們隻能就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下來。
我們到這裏的時候景區裏就隻有老陳一個人在這,其他人都是後麵陸續過來的。
“你說樟村有軍隊在那裏?”
章楊問。
“我也不確定,我們也是路上聽別人說的,現在沒網沒電,外界的消息我們也沒辦法知道。”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起床了,郭看看走了過來笑嘻嘻的問:“楊哥,昨天睡得好嗎?”
章楊自然知道郭看看話裏的意思,他撇撇嘴說:“在安全的地方睡的當然好了。”
“現在幾點了?”
張迪問郭看看。
“七點多。”
“趙陽天每次出門搜刮物資基本上都在九點多左右,我們一會吃完早飯後就可以去提前埋伏了。”
章楊問:“那我們怎麼知道他會走哪條路呢?”
郭看看笑著說:“餘毛線,這是他的必經之路。”
“你怎麼這麼確定?”
張迪解釋道:“因為這裏總共就隻有兩條路,一條餘毛線,一條愛毛線。
之所以我們能很確定他會走餘毛線,是因為愛毛線上上的幾個村莊裏有屍群,數量最少也有幾百隻。”
“屍群?”
章楊一驚,問:“離這裏有多遠?”
“大概有三四公裏吧。”
“那離的也太近了吧?”
郭看看一聳肩,說:“那沒辦法。”
“吃飯了……”
韓雯雯站在門口喊了一聲。
“走,先吃飯吧。”
郭看看摟著章楊的肩膀說。
“因為等會有行動,所以我給每人都加了兩塊餅幹。”
韓雯雯把餅幹分給了幾人,又每人發了一瓶酸奶。
章楊剛坐下,張鵬打著哈欠走過來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他剛拿起一塊餅幹準備往嘴裏塞,突然他站了起來,小跑著朝章楊身後跑去。
章楊回頭看去,就見駱雲慧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慧慧你起來了呀。”
張鵬看著駱雲慧滿臉堆笑,伸出手想要去拉駱雲慧的手。
“你滾開。”
駱雲慧嫌棄的一把甩開了張鵬的手。
“慧慧,你這……”
張鵬被駱雲慧的動作弄的有些發愣,就在他發愣時,駱雲慧已經走過來在章楊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