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站起身,去拿那個麵包,緊接著大腦一片暈眩。
該死得,這身體低血糖。
女生見狀上前去扶了一把女孩,又從旁邊拿了一瓶水,安撫著妹妹喝下。
“媽,他們怎麼有水喝,我也要!”
“好的,別鬧,媽給你去拿。”女人安撫著孩子,打算去旁邊的桌子上拿礦泉水,就見他指著藍羽一一:“我要我們家那個保姆手中的,她什麼身份,她憑什麼喝水吃麵包,那都是我的!”
“哎喲,你這孩子。”女人不僅沒生氣,還帶著笑意,裝模作樣的責罵了一番怎麼這麼不懂事隨後話鋒一轉。
“見丫頭還不把水拿過來,你要渴死你弟嗎,我就說你們兩個見丫頭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你倆那短命的娘怎麼不把你們一起帶下去,真的晦氣,還不拿過來!”
一水下肚身體好多了,再吃口麵包,這具即將破碎的身體逐漸有了知覺。
藍羽一一本性格就暴躁,女人的咒罵聲不絕於耳,此時此刻,她宛如一個有點即燃的炸藥桶。
“阿姨,適可而止,就算是末世到來了,你們就算如何壓榨我們,也要知道給馬兒吃飽才好跑吧?”樂語寧,握緊雙手,母親走的蹊蹺,父親被小三拿捏,就連法律都變成空口白話,若早知道世界會末日,她早應該將這女人碎屍萬段。
她太過單純了,沒想到過法律隻是一種保護有錢人的手段,為了約束那些窮人而立下的牢籠,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受害者也成為了加害者。
被警察帶頭打死的孩子無處申冤,年邁的母親含著熱淚,顫顫巍巍,割下孩子的頭顱去驗傷卻被告侮辱屍體罪,校園霸淩反擊霸淩者卻鋃鐺入獄,死人了隻算是民事糾紛,早知沒用,她為何不早日痛下殺手。
她想起母親曾經的無能為力,小時候她看過父親家暴母親,警察來了也無法管控,因為隻是家庭糾紛,就算是你還有一口氣,就算你被打到殘廢,就算你被打到神經衰弱,也隻能算是家庭糾紛。
沒有東西,比人更壞。
報警是人生的第一課,而法律束縛的隻是有道德的人。
“媽,我想喝。”匡霖容指著藍羽一一,看著對方無動於衷,甚至那水還越發見底,女人臉色十分不好看:“見蹄子,我叫你把水拿過來,皮硬了是嗎?”
藍羽一一閉著眼睛,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異能充裕全身,手上也再度有了小世界通道的印記,看來她這次不單單是簡單的魂穿。
她舒適的活動了一下筋骨,暴力因子在骨髓中瘋狂沸騰,嗜血的欲望將她包裹,此時此刻她越是平靜,內心便越是暴虐。
前世虐殺那人的記憶逐漸蘇醒,隻需要一個契機便可以瞬間爆炸。
樂語寧站起身,她父親,哦不,應該是那個男人他不在這裏,她是否可以將這兩人殺死,她權衡利弊,大腦快速想著對策,但是時間不等人,匡霖容直接跑過來搶奪藍羽一一手中的礦泉水。
但是下一秒,藍羽一一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極速上前一手掐住那小孩的脖子,不顧他震驚驚恐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將人提了起來!
女人原本閑庭信步的神情立馬猙獰起來,她站起身大喊一聲住手,下一秒,比她更快的一縷氣息襲來!
一把小刀從不遠處掠來,藍羽一一眼明手快的把人一轉,隻見那小刀刺入了匡霖容身上,直直紮進了他的大腿上!
“孽子,還不把你弟弟放下,你想死是嗎!”男人暴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表情猙獰的男人從另一側通道進來。
匡霖容痛的止不住的掙紮,樂語寧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她沒看到那把刀是怎麼飛過來的,更沒想到,她所謂的父親,竟然這麼不念血脈之情,打算直接射殺樂妍妍!
藍羽一一把人鬆開,匡霖容直接掉在地上,那刀未拔出直接紮進更深!
匡霖容痛的尖叫,暗處的人們看到這場大戲都在為這女子感到惋惜。
“啊啊啊,小見人,你給我放開他!”女人歇斯底裏的怒聲咆哮。
藍羽一一挑眉一笑,露出一抹頑劣的笑容。
她把人像翻垃圾一樣翻過來,她一把握在匡霖容的大腿上的刀柄,往深處一紮,用力旋轉,猙獰的皮肉外翻,皮肉組織被繳的亂七八糟:“我若是不放呢?”
匡霖容痛的生不如死,在地上大聲哭喊,他痛的撕心裂肺,恨不得當場死去!
“媽,媽,救我!爸!我好痛!嗚嗚嗚,啊我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