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戰海城富豪榜第一人。
此刻,安靜地躺在重症病房裏,等待死亡的到來。
人啊,不能亂講話的。
他曾公開允諾,不管身家多少,所有財產無償捐贈那些殺妖除魔的退役老兵。
這麼快就應驗了,看來神明也想成全一樁善舉。
……
“老婆,我想吸,吸一口。”
“乖乖,隻能吸一小小口啊。”
劉豔俯下身,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罩罩。
“嗯……嗯……咳”
離開氧氣罩,呼吸新鮮空氣真不太適應。
“老婆,我不想活了。”
“你別嚇唬我啊?不行換個醫院,再找其他專家看看。”
季重緩緩抬起右手,心疼地抹去老婆眼角的淚水。
“別折騰了。”
“早晚都得嗝屁朝天。”
“老公,不許你胡說。”
躲過老婆的手,有些話必須要交代了。
“老婆,你聽我說。”
“我要修改婚前協議,除了留給榮軍老兵的,其它財產都轉到你的名下。”
“老公,我不要你改。”
“如果你改了協議,別人會看我們的笑話。”
“有你的愛,我就知足了。”
季重拍了拍掉光頭發的後腦勺,往後靠了靠,“現在這個鬼樣子,顧不上那麼多了,誰愛笑就笑吧。”
“這就是年輕衝動的代價。”
季重攤開雙手,自嘲的笑了笑。
“張勇,你把那份協議拿來。”
“好的,季先生。”
在二位法律認可之人親眼見證下,季重兩個字簽的龍飛鳳舞。
這下完事了,張勇仔細檢查完文件,確認無誤,衝劉豔點了點頭。
劉豔長出一口氣,“季重,讓你這頭倔驢,改掉這個協議真難啊。”
季重斜眼瞅去,剛才乖巧賢惠的劉豔,現在臉色冰冷。
“怎麼?感覺有些陌生?”
劉豔雙手抬起,凸出一片波瀾壯闊,蔥蔥玉指撩起脖頸後飄逸的長發,臀部與腰身呈現出完美的弧線。
每次這樣的時候,季重都會卡住眼前的女人,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否則把你撕裂兩半。
顯然這種意淫沒有卵用,劉豔嘎嘎笑了起來,就像剛才的挑逗讓她依然很滿足。
“沒想到竟然這麼順利。”
“真可惜,後手都用不上了呢。”
“我的好老婆,還有什麼手段,讓我給你參謀參謀。”
劉豔嬌媚一笑,“直接看見底牌多沒意思,你猜猜?”
季重的腦子飛速運轉,塵封的記憶慢慢打開,眼前浮現那張傾國傾城的麵孔。
他深吸一口氣,“你把小涵怎麼樣了?”
“喲,我的男人就是聰明。”
“還說這些廢話幹嘛?”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季重有些厭煩,“錢也給你了,沒有必要再去針對那個傻女人。”
劉豔抖了抖手裏的文件,“你覺得我還在意那個傻妞嗎?”
女人撥通了手裏的電話。
“喂,吳產,是我,劉豔。”
“把那個臭女人帶到醫院來,讓她親眼看看初戀情人是怎麼死得。”
掛掉電話,劉豔上下打量季重,“你還是刮刮胡子吧,收拾得利索點,見到你這倒黴樣,她會傷心的。”
“嗯,忘了告訴你,其實聶小涵當年根本沒有劈腿,那孩子是你的。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終於擊碎了男人一直偽裝的平靜。
“哎喲,阿勇老公。”
“你看季先生在發抖啊,好像不太舒服。”
一字一刀,刀刀見血。
強忍著心口的劇痛,季重的眼神能生吞活剝了眼前的兩個畜生。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季重曾經懷疑過,自己的大小軟硬都比常人厲害,為什麼就是要不了孩子?
“其實你沒有死精症,那些檢查結果都是假的。”
“重哥應該知道,對一名律師來說,造假是理所當然的強項。”
張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流露出些許的“歉意”。
“為什麼要這樣?就衝這些錢?”
“哈哈哈……”
劉豔笑得淒慘委屈,“錢?”
“你見過哪個女人結婚,還要簽一個放棄財產繼承的協議?”
“如果是聶小涵,你會讓她簽嗎?”
“既然你處處防備著我,把我當成敵人,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劉豔的眼神充滿了絕望。
“你是我的老公,每次喝醉的時候,一邊上老娘,一邊哭喊那賤人的名字。”
“每次看你爽成一灘爛泥,老娘還要夾斷多少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