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天生異象,有虹現於玉堂;五原山岸,盡皆崩裂。黑氣十裏,直貫長空。
這種種不祥之事,接踵而至,令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帝都洛陽。
漢靈帝對此種種異事,也甚是憂愁。
一日,靈帝正端坐在大殿之內,忽聞大將軍何進緊急求見。
靈帝召見,何進急切奏曰:“
啟稟陛下,巨鹿黃巾賊張角三兄弟謀反,率領教眾百萬!
聲勢浩大,已經席卷青、幽、徐、冀、荊、揚、兗、豫八州……,並且安平國已經被賊人所破!”
“什麼?這……,安平王劉續何在?!”
漢靈帝大吃一驚,對局勢卻並不怎麼關心,首先問起了劉續的安危。
“這,這安平王被賊所俘虜,俘淪為人質,賊人送了書信,索要巨額財寶作為贖金,請陛下定奪!”
何進略微遲疑,還是咬牙說出了實情。
“啊!怎麼會這樣?!這安平國,朕平日裏賞賜良多,本應兵強馬壯!”
“真沒想到,安平王的手下都如此草包窩囊,竟然輕而易舉地就賊人攻破了城池!”
“平日裏就叫這安平王跟朕多學學,就是不聽!要是安平王有朕一半英明,也不會用人不淑!遭此橫禍!”
漢靈帝心中極度不爽,開口大罵道:“這賊太猖狂了,連我堂堂大漢王爺都敢挾持!真是無法無天了!”
“大將軍!傳朕旨意,著盧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兵分三路討賊!”
“各處州郡府鎮,皆可自行籌備兵馬,共同禦賊!凡是討賊有功者,朕自有重賞!”
“敬遵聖旨!陛下,這安平王之事,該如何處置?”,何進詢問道。
“安平王的事情?!這還用問嗎!!安平王那可是朕的親堂兄弟!”
“快!趕快派人,從國庫裏支出足額金銀財寶!你親自帶人把錢給張角送去,趕快把安平王給朕安然無恙地贖回來!”
漢靈帝大怒道。
“是!是!謹遵聖旨!”,大將軍何進擦了擦汗,躬身領命退出。
“哎!這劉續雖然無能了點,說到底,乃朕的同宗兄弟!血緣至親!是關鍵時刻,可以信賴之人!”
“如今皇室宗親勢弱,堪用之人,寥寥無幾!”
“若這安平王再有所閃失,皇室就更加勢單力薄了!沒有了皇室宗親的支持,朕的龍威恐怕就震懾不住朝內的文武百官了!”
“到時候,這些狗大臣可真就是反了天了!”
想到這裏,漢靈帝無奈歎息道。
“哎?也不知道,劉續在這黃巾賊營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挨打?!”
漢靈帝對劉續的處境,十分擔憂。
隻是令漢靈帝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此時身為黃巾軍俘虜的劉續,春風得意的很,根本就沒有半分俘虜窘迫的樣子。
這安平王府大殿之上,劉續四平八穩地坐在王位上。
黃巾軍四大渠帥波才、張牛角、褚飛燕和郭泰四人,則都規規矩矩地坐在下首,小心翼翼地笑臉相陪。
除此之外,剛剛吞服療傷聖藥,而痊愈的朱洵,也站在了劉續的身後。
“這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老子睡了一覺!就突然變天了啊?”
“昨天王爺還是黃巾賊的俘虜了,被打得那個慘,死了,還要詐屍!今天怎麼就突然成了黃巾賊的天神之子?!”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怎麼這凶神惡煞的波才等人,在王爺麵前跟小貓一樣溫順,老子究竟錯過了什麼?!”
朱洵心中萬分不解,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發問的時候,隻能憋在心裏。
好奇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如同百爪撓心,癢癢得很。
朱洵一言不發,瞪大眼睛,細細打量波才等人的一舉一動,企圖發現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