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拒絕葉蜓過後，龍海寧在沒看見過她了。
許是被喜歡的人拒絕了傷心吧。
偶爾還是會收到葉蜓發來的消息，但大多都是鼓勵龍海寧考試加油，祝賀他得獎什麼的。
每次葉蜓發來這些消息的時候，龍海寧也隻是輕微的看一眼，然後出於禮貌的回複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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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放假，龍海寧的手機一天到晚都震動個不停。
他打開微信，鋪天蓋地的微信消息，除了媽媽發過來問他回不回去的消息，大多數都是石南淼他們倆在群裏商量放假回去怎麼玩。
龍海寧點開群，石南淼兩個人聊了幾百條消息。
石南淼:@藍桉 你決定好了嗎？要回去嗎？
謝符卿:我們已經在訂票了。
謝符卿:你決定好了給我說，我們等你一起訂票。
……
石南淼:@藍桉 出來說話。
石南淼:他喵的，又搞失蹤。
龍海寧看著群裏的消息發呆。群是石南淼拉的小群，高中的時候就有了，經常會在群裏商量一些放假怎麼玩的事情。
後來，3個人的小群多了一個人，但那個人基本很少在群裏說話，再後來，那個人就退群了，4個人的群又變成了3個人的群。
龍海寧回過神，在鍵盤上敲了兩個字:不回。
回完消息後，他正準備關掉手機，群裏幾乎是秒回。
石南淼:我操，我還以為你玩失蹤呢。
石南淼:真不回去啊？
石南淼:為啥啊？
石南淼:那就不回去那可真不好玩。
麵對石南淼的連環十八問，龍海寧隨便編了個理由發過去:假期要和導師出去學習。
石南淼:我操，我阿海就是牛b。
謝符卿:什麼你阿海。
謝符卿:阿海，那你有什麼想帶的，開學我們給你帶過來。
龍海寧敲了下鍵盤:不用，你們回去好好玩。
龍海寧放下手機，不再去看消息。
本想好好看看書的，應對一下明天的期末考試。雖然期末考試的題對他來說沒有難度，可他最近實在找不到事情做。
手機嗡的震了一下。
是龍媽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手機那邊傳來媽媽有些沙啞的聲音:“阿海，放假回來嗎？爺爺奶奶都很想你，每次回次他們都念叨你。”
龍海寧:“……”
不想回去，一點也不想。
兩分鍾後，龍海寧終於開口:“回。”
電話那頭幾乎是壓製著興奮:“行，你想吃什麼，我提前準備好。”
龍海寧:“不用了。”
電話那頭頓了一下:“行，回來就好，那我掛了。”
“嗯。”龍海寧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即又開口:“媽，注意身體，還有，對不起。”
來了北京差不多5個月，龍海寧一次都沒有主動給家裏打過電話。
龍媽怔愣片刻:“哎，好。”
掛了電話，她心裏怪怪的，總感覺阿海變了好多，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裏變了。
龍海寧覺得有些煩躁，書也看不進去一點。眼神不經間瞥到了桌角那裝了大半罐紙星星的塑料罐子，心裏的的煩躁降了大半。
楊易一，五個月了。
五個月，我試著讓自己忙起來，我以為，忙起來我就不會想你了。
可是，身邊出現的每個人都好像你，他們卻又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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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試在一月十二號結束。
龍海寧在北京待了幾天才回Y縣。
回Y縣的那天，一路上天氣很好，就算有風也不會覺得很冷。
下火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來接他的是石南淼，還有謝符卿。
“我操，阿海，你不是說你不回嗎？”見到龍海寧的第一時間，石南淼就跑過去把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你要是說回來，我和老謝就等你了。”
“臨時決定的。”龍海寧淡淡的說。
“那去整點？”石南淼說。
謝符卿點點頭，“可以，你呢？”謝符卿看向龍海寧。
龍海寧輕輕點了下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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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高中時候經常吃夜宵的那家，老板一眼就認出來他們。
“這次怎麼三個人來，還有個小夥子呢？”老板熱情的問他們。
龍海寧眼底閃過一絲落寞，沒有說話。
石南淼：“呃……”
謝符卿:“哦，他還沒回來。”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
其實他也不知道楊易一去哪了，龍海寧開學那天，楊易一就把他的聯係方式方式一並拉黑了，試過好幾次都沒加回來。
“這樣啊。”老板說，“還是老樣子。”
“嗯，老樣子。”石南淼應道。
三人依舊坐在了常坐的位置。
Y縣已經深冬了，天氣很冷，盡管白天出了太陽，晚上氣溫還是降了許多。
“老板，最近生意不咋滴。”去了北京一個學期，石南淼用著他那帶了一點北京口音的話問忙著烤串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