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冼羽從床上爬起來,疲憊地搓了搓臉,終於恢複了一些活力。
想起昨晚的遭遇,哪怕是睡了一覺,還是覺得驚奇無比,他拖著明顯睡眠不足的身軀穿過安靜的走廊,來到洗浴室。
等他接好水剛準備擠牙膏時門外進來一個頭頂雞窩頭,麵色憔悴,眼神卻格外激動的陌生身影。
來人站在他身邊,高大的身軀給略超國內男性平均身高的冼羽帶來一絲絲壓迫感。
冼羽向後撤開一步,抬頭看向旁邊的男人,心想這人不會有一米九吧?這麼大高個兒應該是北方人吧?長得還不錯嗎嘛!
以普世的眼光來看,高個兒長得是非常可以的,就拿心靈的窗戶來說,相較於冼羽自己那雙像貓眼似的圓眼不同,對方高挺的鼻梁和眉骨將眼窩襯的更深了一些。
正因如此,對方的那雙迷人深邃的單眼皮有一個天然的假雙,為他本就立體的五官添了幾分混血感。
“早上好啊!”高個兒率先發起今日人類社交的第一句,“早上好”,冼羽低下頭開始刷牙順便聽著對方的發來的對話邀請。
高個兒也就是樊笙,他拿起牙刷擠上牙膏看向對麵鼓著腮幫子刷牙的冼羽,嗯,不愧是南方人,有點可愛。
“唉,冼羽,你說昨天的隕石什麼時候被運走啊?我想在白天拍一張不知道可不可以,還好當時我們離得遠,不然說不定我們肯定會被砸死的吧,哈哈哈”自來熟的樊笙開啟了今日的第一個話題。
冼羽握著牙刷柄上下擺動,綿密的泡沫充釋著口腔,隻能含糊不清的回複“唔,不清楚哎,應該可以吧。”
他吐出泡沫,洗幹淨杯子和牙刷,順手把毛巾浸入臉盆,搓了兩把便開始洗臉,毛巾裏的冷水濕潤了臉龐,同時也正式喚醒冼羽的神誌。
在享受毛巾摩擦的同時,餘光瞥向旁邊的人。
隻見樊笙手接一捧水在臉上揉搓,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就用毛巾擦幹,冼羽覺得對方肯定是北方人無疑了,這與網上南北方差異討論裏說的一模一樣。
啊!對北方人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
樊笙是誰呢?他嘴裏說的隕石是怎麼回事呢?這還得從昨晚說起。
當時與草叢對峙的三人正一絲不苟地盯著前方,後麵的彈幕也在瘋狂的刷著,為這一觸即發的戰火渲染了緊張的氣氛。
當看到走出來的身影時,大家同時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卻沒有鬆懈下來,因為沒人知道為什麼荒山上會出現一個獨自上山的人。
隨之而來的便是對對方的詢問,得到隻是來看流星雨的旅人的答案,好似自己的緊張都白費了,不過出來的還好是樊笙,不然真的有猛獸那才是麻煩大了。
來人扛著一堆設備,胸前還掛著一個攝影包,據樊笙所說,自己是專門跑南山上來拍攝流星雨的,但是沒想到這裏路太難走了,車開到山路一半就拋錨了,又不想錯過這次好機會就扛著東西走上來了。
不過到最後樊笙都沒有拍到他期待的流星雨。
因為當四人麵麵相覷時“嘣”的一聲巨響從後麵傳來,大家同時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幾分鍾過去了依舊除了晃動的野草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