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力量源源不斷湧入體內的感覺,讓浮生很是受用,也就默許了禦澤的行為。
柳二老的屋內。
柳老夫人醒來時,眼角含淚,搖醒了身旁熟睡的丈夫,“我夢到我的浮生了,我的浮生來看我了。”
柳泰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就看到妻子雙眼含淚,將人輕輕的擁入懷中,“素芬,浮生他已經走了半年了,你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住的。”
妻子內心痛苦,他又何曾少一分,可是,他不能垮,若是他也垮了,這整個柳家也就完了。
許素芬從柳泰懷裏掙紮起身,走下床站到一處,“就是這,我夢到我兒來看我了,他就站在這裏,靜靜的看著我,他還穿著我親手給他縫的衣裳……”說著說著,許素芬又一次哽咽起來,“你說,浮生他好好的,大半夜去那湖邊作甚啊……”
聽著妻子的哭訴,柳泰無奈的搖搖頭,許素芬的這番話,翻來覆去的說了快半年,人都已經魔怔了,拿上衣服給許素芬披上,“如今天氣涼了,當心身子著涼。”
“對的,天氣涼了,我該給我兒做一副新的護膝了,他溫書的時候用,我要去做護膝。”看著妻子,柳泰點了點頭。
“嗯,咱們一起給浮生做護膝。”
許素芬聽到柳泰這話笑了,柳泰也笑了,隻是,那笑裏全是苦澀。
他們夫妻二人幼時青梅竹馬,到後來結為夫妻,育有一子名喚柳浮生,柳浮生爭氣,一舉考上了狀元,這本該是人人豔羨的家庭。
誰知道,柳浮生會在新婚前夜,一命嗚呼!
柳泰不知道,許素芬指的地方,就是不久前浮生站的地方。
浮生再一次醒來時,看著眼前的場景,這是什麼鬼地方?還有著刺鼻的脂粉氣。
浮生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不過這床的裝扮格外的誇張,四處都是一些珠簾,整個床還是大紅色的。
踢了一腳旁邊睡得正酣的禦澤,這狗東西什麼時候把自己拐到這地方來的?自己居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禦澤正做夢夢到自己立馬要抱得美人歸了,結果突然感覺腰間一痛,睜開眼就看到了滿臉不悅的浮生。
“小澤子,這什麼鬼地方?”
禦澤揉了揉自己的腰,浮生還真是一點沒有腳下留情,這一腳踹的可真重。
“這個地方嗎?花樓呀,這京城裏就屬這裏陰氣最重了,最適合小浮生你療養了。”
在柳府時,一開始禦澤抱著浮生,正開心呢,突然發現浮生沒有什麼動靜,一看發現人都已經暈了過去。
看了一眼天邊升起的太陽,禦澤果斷將人帶走了,思來想去,將人帶到了這萬花樓。
自己如今在人界行走,不易太過高調,若是被上麵的人知道了,知道了自己似乎依舊我行我素。
可是,現在不一樣,他還要考慮浮生,浮生的魂體太過脆弱,就像是被人惡意削弱了一般。
而這件事,禦澤在初次見到浮生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