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張小孩子的臉,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像是一個孩子。嶽茨靈甚至還感覺到了一絲從浮生身上傳來的上位者的威壓。
嶽茨靈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這還是第一次這個被從冷宮接出來的孩子敢如此和她講話。
嶽茨靈隻把剛剛那感覺當作了錯覺,這人隻不過是一個孩子,哪裏會有什麼威壓。保養得到的手抬起,輕輕的撫過鬢邊的華貴珠花,紅唇輕啟,“皇帝的確是皇帝,可是,皇帝能做多久的皇帝,取決於哀家。” 她掌權多年,又如何會畏懼一個十歲的小兒。
嶽茨靈這話,可以說是非常大膽了,若是被前朝那些文臣聽到,怕是那唾沫星子都能活活的將她嶽茨靈給淹死。可是,在這寢宮內的所有人都是她的心腹,她今日的話,更加不會傳到前朝。
她需要的是一個傀儡皇帝,自然是要想著法的讓皇帝聽自己的話。而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隻要你給他一顆糖,他就回屁顛屁顛的跟在你屁股後麵。
嶽茨靈想要浮生知道,在這皇宮裏,隻有她才是那個唯一對他好的人,不然她又怎麼會大早上的跑到這裏來。結果誰知道,這個前幾天還乖乖聽話的人,突然嗆了她一嘴。
“哦,取決於你?”浮生從床上站起身,光著的腳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並不覺得冷。
見浮生的模樣,嶽茨靈笑了笑,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剛剛的事情還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那是自然,皇帝……”嶽茨靈的話還未說完,就感到一股怪力襲來,自己身形沒有穩住猛的向後倒去。身邊的宮女太監看到這一幕都被震驚的失了聲,呼吸仿佛都停了下來。
浮生的腿壓在嶽茨靈的胸前,小小的手裏握著一把和那稚嫩的手完全不符合的泛著寒意的匕首。浮生拿著匕首在嶽茨靈臉上比劃著,“你死了,還取決於你嗎?”
浮生說著話,臉上的神情,就仿佛再說你頭上的珠花真好看一般。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甚至都沒有看清身高還沒有到嶽茨靈腰間的浮生是如何從床邊瞬移到了嶽茨靈的身邊,是如何將嶽茨靈撂倒,又是如何從哪裏掏出來那麼長的一把匕首。
嶽茨靈還是第一次如此不堪,浮生明明看上去那麼瘦弱,可是,那壓在自己胸前的腿如同千鈞。她根本反抗不了!看著俯視自己的浮生,嶽茨靈隻覺得自己收到了奇恥大辱!周圍那些宮人都是吃幹飯的嗎?見她被傷居然都不出手相救!
“你們這些蠢貨,還不快把這狗崽子從哀家身上拉開!”嶽茨靈看向距離自己不遠的宮人,開口大罵。
但是,嶽茨靈這句話說完後,就再也沒有了聲音。
周圍的宮人看著那突然綻放的血色之花,膽小的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捂著嘴不敢讓自己發出聲音。
浮生嫌棄的起身,在嶽茨靈的衣服上將匕首上的血跡擦幹淨,這女人太過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