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房門前,利薩痛得死去活來,醫生說宮口還沒開,現在生不了,可以吃點東西慢慢走走。
“人都這樣了,怎麼走啊?”諸葛銘急得滿頭大汗,一向說話很有教養的人,此刻說話都不客氣了。
“扶著走啊,要你們家屬來幹嘛來了。”醫生不客氣地說。
然後旁邊扶著利薩的小護士安撫孕婦和家屬道:“疼很正常,生孩子都疼,慢慢嚐試著走走,回頭有利於生產。”
見利薩在裏麵檢查出來,諸葛銘趕緊上前扶著她,溫聲跟她商量,“要不咱們剖吧,你這也太受罪了。”
“不,我要順產。”利薩很堅決。
宮南卿也上去幫忙,手裏還提著諸葛銘說的東西。夏初遇說,“我來吧。”想要接過他手裏的東西。
“不用,有點沉。”他說。
就這樣,兩個男人扶著利薩姐在走廊走了好長時間。惹來周圍的孕婦羨慕不已,這兩個男人也是人間絕色啊,紛紛想這產婦也太幸福了吧。
利薩姐可顧不得那麼多,疼得臉都白了,指甲都掐進了諸葛銘的胳膊肉裏,見老婆疼成這樣,他吭也沒吭一聲。看到這裏,夏初遇真的蠻敬佩諸葛律師的。
再看宮南卿這裏,也沒好到哪去,毛衣都被利薩姐給拽變形了。
“是不是疼得更厲害了,我叫醫生。”諸葛銘實在不忍心老婆受這麼大的罪,就說。
“你閉嘴。”利薩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一巴掌,差點把
諸葛銘給扇懵了。
正好醫生過來,不住地點頭,“嗯,狀態不錯,看來還有力氣。”
之後利薩姐就被送進產房。
夏初遇感覺自己看花眼了,剛才利薩姐打諸葛銘的時候,她看到醫生的眼睛裏帶著那麼點幸災樂禍。
宮南卿拉著夏初遇坐在長椅上,看著來來去去挺著大肚子的孕婦,再聽產房裏傳來利薩姐痛苦的聲音。
他握著她的手,動情地說,“女人生孩子這麼痛,小初,咱們以後不要生孩子了吧。我不想讓你承受這些……”
聽到他的話,夏初遇先是一愣,心裏更是充滿愧疚,他什麼都為她想,可是她呢?
“前兩天是誰說想要孩子的?”
“那時候不是沒親身經曆過生孩子的嗎?”宮南卿說得真誠,“你看利薩姐,她平時多溫和的一個人,剛才你沒看見她扇表姐夫耳光的樣子,我看著都覺得疼。”
“你看看我的胳膊。”然後拉開自己的毛衣袖子。
夏初遇就看到他的胳膊上紅腫了一大片,心疼道:“利薩姐怎麼對你也下手這麼狠?”
“幸好不是你扶著她,不然剛才被掐的人就是你了。”他說。
“我去找個冰袋來。”
“沒事,皮肉傷。”宮南卿拉著她坐下,叫她跟他麵對麵,然後嚴肅道:“剛才樓頂的事我們還沒說完,你說你瞞著我什麼事?”
夏初遇心中一橫,早死晚死都得死,她還是決定全都招了,這事埋在心裏她也會憋出病
來,而且,對他也不公平。
“其實,去年我做了個手術。”她說,“是關於婦科方麵的……”
“然後呢?”宮南卿挑眉問她。
“醫生說,可能將來懷不上孩子。”
宮南卿:“所以?”
“所以,宮南卿,給我個期限,一年。哦,不,半年。如果半年內我懷孕了,咱們就結婚;如果我沒有懷孕,我們就分手。”她鼓起勇氣,一鼓作氣,總算將心裏話完完全全說了出來。
“我當什麼大事呢?”宮南卿笑道。
看他這個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夏初遇驚道:“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