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現在這處院子,在京城很熱鬧的一條街上。地段很好。
眼下已經到了中午,來來往往,街道上有不少人。
走到顧家門口,沈如霜將春枝叫到自己跟前,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交代了兩句。
春枝一邊聽著,一雙眼睛不停閃爍,很快便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
“小姐放心,我肯定會配合演好這場戲!”
沈如霜滿意的勾唇笑了笑,抬腳大步朝顧家門口走去。
剛才老夫人已經下令,不允許沈如霜外出,開門的下人已經接受到命令。
下人看到沈如霜前來,麵上神色有些為難,小聲的開口,“二夫人還是回去吧,老夫人已經交代了,不允許你外出。”
沈如霜麵上神色冰冷,眼神淡漠,“我身為顧家的二夫人,現在連外出的資格都沒有?”
下人一臉為難。
“這都是老夫人交代的,還請二夫人不要為難。”
“如果我今日非要出去呢?”
下人連忙將腦袋低垂了下去,不在開口說話了。
“我現在就必須非出門一趟,你也去問問老夫人,到底允不允許。我就在門口等著你。”
沈如霜也沒有刻意為難他,而是換了一種說法。
看門的下人麵上神色遲疑一瞬,最終還是沒有硬生生的攔下沈如霜。
“那二夫人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問一問老夫人。”
等到開門的下人走後,沈如霜徑直打開了門,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凳子,放在老顧家正門口。
隨後扯出一抹白綾,扔在了房梁之上。
恰好這一幕,被周圍路過的人看見。不少人停下了腳步,紛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這是怎麼了?這不是顧家那位二夫人嗎?”
“這是遇到什麼事兒都想不開,竟然在門口掛白綾。”
沈如霜剛將白綾扔到房梁之上,係好繩子,春枝就從顧家衝了出來。
她一臉惶恐,衝出來後就一把抱住了沈如霜的大腿,扯著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喊。
“小姐小姐,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為了這件事不值得。”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三爺被賭房的人剁了雙手,那是三爺好賭,和小姐你沒有任何關係啊!”
今日顧嘉寶在賭坊裏被剁了雙手,被賭坊的人抬著送回來,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著此事。
這會兒沈如霜又掛了一條白綾在顧家大門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頓時停住腳步,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這事兒我聽說了,聽說那顧嘉寶就是個賭徒,經常去賭,還經常輸的什麼也不剩。”
“這次欠了賭坊不少債,直接被剁了雙手。”
“但這事兒和這沈氏有什麼關係啊?”
春枝像是能聽到人群中這些人的議論一樣。
聽到有人疑惑,她立馬扯著嗓子大喊,聲音那叫一個哭天嗆地。
“小姐,老夫人仗著您是將軍府嫡女,有嫁妝可以揮霍,就逼您去給三爺贖身。可老夫人怎麼知道,小姐您早就已經把所有的嫁妝補貼了顧家,拿不出銀子救三爺,這根本不是您的錯,老夫人沒有理由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