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側頭吩咐春枝，“去把藥箱拿過來。”
“秋香，過來坐。”
秋香站立在原地，臉上神色有些恍然，“二夫人您……”
沈如霜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緩緩的笑容，拿起了旁邊的茶盞，替她倒上了一杯茶，沒有什麼架子的開口。
“我知道你今天中午為什麼把那碗湯打翻，也知道你剛才為什麼提醒我那些。”
聽到這話，秋香猛的抬起頭，眼神裏帶著不可置信。
沈如霜沒有隱瞞，如實點頭，“沒錯，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每次喝的湯裏都被下了毒。喝的時間久了，這條命就會交代在這些湯裏。”
恰好這時，春枝將藥箱拿得過來。
“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讓春枝幫你簡單處理一下。他們下手沒輕沒重，你一個女孩子身上留下疤就不好了，這傷得快些處理。”
秋香坐在板凳上，一直沒有反應，但眼淚卻不受控製的，大顆大顆的滾落。
“你挨打了？”
春枝眼神裏帶著不敢置信和同情，“那你快去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也處理一下。”
秋香眼神裏含著淚意，一副很複雜的表情看著沈如霜。
“好了，有什麼話，等你把身上的傷處理了，我們再坐下來慢慢談。”
春枝將秋香領了下去，替她處理傷口。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兩人才從屏風後走出來。
看春枝臉上那副擔憂又同情的模樣，就知道秋香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重。
無奈的歎了口氣，沈如霜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位置，“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秋香一臉惶恐，雙手交疊在身前，手指緊緊的握著，聲音帶著恭敬，“不用了二夫人，奴婢站在這裏就行，二夫人有什麼吩咐，盡管和奴婢說，隻要奴婢能做到的，一定為二夫人去做。”
見她不願意坐下，沈如霜也沒有強求。
她淡淡的搖了搖頭，麵上神色認真，不急不緩：“我不是想吩咐你做什麼，而是想和你合作。”
秋香不解的抬起眸子，水汪汪的望著沈如霜。
“合作？”
沈如霜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合作。”
“你每日都跟在顧老夫人身邊，應當清楚她每日都做什麼。而我需要的就是，贏得顧老夫人的信任，成為顧老夫人身邊最器重的人，並且時時刻刻監視她，將她以及她身邊人的一舉一動及時告訴我。”
沈如霜的聲音不急不緩，但卻帶著信服力。
“如果這件事情你能做好，我可以每月給你二十兩的銀子，作為你的報酬，並且找大夫幫你母親看病。”
秋香起初眼神裏還帶著遲疑，但聽到沈如霜後麵的話，她眼神裏立馬閃出了亮光，和隱隱的期待。
沈如霜臉上的笑容淺淺，“當然，這隻是我的提議，你不需要現在就給我答案，可以回去好好的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