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
小太監如蒙大赦的趕忙離開,隨即裏麵就傳出了大片東西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響。
皇後坐在凳子上,不住的喘著粗氣,“賤人!都是一幫賤人!”
“皇後娘娘!”連櫻趕忙叫了聲,“這次宮宴,皇上主要就是想為攝政王挑選合適的對象,現下看攝政王確實有這個心思,您應該高興啊!”
“我高興什麼?你是不知道本宮對他的心思嗎?”
皇後化著得體端莊的妝容,可那麵上表情看起來卻著實可怖,她抓著連櫻的手臂,下了狠重的力道。
連櫻忍著疼,“娘娘,您已經嫁與了皇上,就算是有這種心思,也得忍住啊!”
她是從小就伺候皇後陳詩畫身邊的老人,也因此成為了陳詩畫的心腹,自然見到了她對攝政王是如何愛慕的,可連櫻不懂,嫁了人之後不就應當一心一意對夫君嗎?
皇後娘娘嫁的還是這東麟最尊貴的男人,為什麼她還對攝政王潛藏著一份私心?
陳詩畫冷哼了聲,拿起了支尖銳的簪子,重重紮在了連櫻手臂上,嘴上惡狠狠的道:“我難道還用你教我?”
“娘娘,娘娘奴婢不敢了,您別用力了。”連櫻受不了的哀求,可最後還是手臂出血了後,陳詩畫才放開了她。
陳詩畫看著她,不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聽從家裏的話,但連櫻,既然我一日是你的主子,就一直掌握著你的生死,以後這種不好聽的話,不要在我耳邊提起了,聽到沒有?!”
連櫻哭著應是。
“行了!別哭哭啼啼的,等下眼睛腫了又該怎麼說?”陳詩畫不耐煩的把連櫻打發到一邊,發泄了一下,心裏對此事倒是沒那麼生氣了。
*
沈如霜因著是將軍府嫡女,才擁有的入宮宴的機會,若是靠著顧府,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因此位置是按照將軍府的來,還是跟之前似的,在鄭家和寧遠侯之間。
沈如霜過來時,周圍還沒多少人,等了一會兒,才看到鄭家夫人和寧遠侯夫人帶著家中女兒過來了。
“呀如霜你來的可真早。”寧遠侯夫人說道。
沈如霜笑著起身,“這不是怕路上耽誤的時間久,誤了晚宴時辰嘛!”
鄭夫人見此,便對鄭靈兒道:“你看看如霜,再看看你?非要整那什麼新時興的發型,害得我們來的這麼晚!”
鄭靈兒吐了吐舌頭,小聲辯駁,“這不是沒多晚嘛!”
“要不是攝政王允許女眷們乘坐轎輦,你以為現在不會晚的?”鄭夫人不是很高興的訓斥著。
寧遠侯夫人趕忙拉住了她,“誒!女兒家想要漂亮些多正常啊!而且還是在今日這種時候!”
鄭夫人立馬意識到了不對,“今日怎麼了?”
寧遠侯夫人四處看了眼,小聲道:“沒見皇後給的帖子上,說要將家中適齡女孩兒都帶來嗎?我估計著啊,是有深意的。”
鄭靈兒麵色頓時不大好,她確實是想出風頭,耀眼些,可不想摻和進什麼為人選妃或妻這種事情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