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跟美人有牽扯不一定就是好事,美人也有可能帶著劇毒。

想著,沈如霜腦中驀地滑過了剛剛蕭墨漓和陳詩畫站在一起的畫麵,實話實說,著實是很養眼的。

她將口中的東西猛然吐出,精致的五官皺成了一團,“這是什麼味道?”

春枝趕忙倒來了茶水,“小姐怎麼了?”

沈如霜眼淚汪汪的,“這東西苦的!”

春枝疑惑,坐在一旁的鄭靈兒更是不解,“我方才嚐了啊,沒覺得苦啊。”

“怎麼可能?我吃著就是苦的!”沈如霜不信邪的又嚐了一口,還是苦,她又吃起了別的,登時發現了不對,“怎麼好像我吃下去的東西都是苦的?”

“是嘴苦吧?大抵是這段日子有些上火?”鄭令宜剝了顆荔枝過來,“吃點甜的吧,能好受些。”

沈如霜也沒拒絕她的好意,荔枝入口倒是沒那麼苦了,可味道依舊不怎麼好。

鄭令宜開起了話頭,“你方才那麼對皇後娘娘說,怕是之後皇後娘娘回過味來,恐會找你的茬,陳家那邊也不得不注意。”

雖然說從敵人內部瓦解這件計劃很好,可陳家到底是一家,陳詩畫又是陳家的女兒,很容易就被家人說動,因此沈如霜就變得格外危險了起來。

聞言,鄭夫人也轉頭看著她,叮囑道:“如霜,近些日子你出來進去都要多多注意些,你身邊隻有這一個丫鬟也太少了,不然我送你幾個人?”

沈如霜搖頭,笑著拒絕,“不用了鄭夫人,你培養出幾個得用的丫鬟來並不容易,不用管我,我自有分寸。”

寧遠侯夫人此時卻想到了些什麼,但現下場合不大對,將思緒壓下後準備得空了再跟沈如霜提。

這一次宮宴吃的著實不爽利,最後的歌舞雖有幾分看頭,但沈如霜卻並沒有很感興趣。

她跟周圍親近幾人說了聲,便帶著春枝出了殿中。

到了外麵,她才鬆了口氣,“裏麵那麼多人,感覺空氣都不清新了。”

春枝無奈笑道:“也隻有小姐你會這麼想了。”

其他人恨不得宮中多辦幾次宴會,此時可是結交人脈的好時候,以往那些不熟的大人們,在這時脫下了朝服,吃起飯菜喝起酒來,都會好說話很多。

自然,也會有人趁著這時去結交皇室。

不過高台之上的那位,卻是根本無人敢接觸的存在。

春枝聽說,曾經領兵打仗的攝政王就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這名聲傳入了朝中,不少人對他更是忌憚懼怕。

更別說外麵還有那麼多傳言,什麼冷麵羅刹,視人命如草芥,府上多日抬出女子屍體等等,一想到這些傳言,春枝感覺整個人都發抖了。

“怎麼?你不喜歡清新的空氣?”沈如霜注意到她的反應,不由得好奇的開口。

春枝搖頭,四處看了眼,小聲道:“小姐,都說那攝政王不是個好相與的,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您看看要不要和他切斷聯係啊?”

沈如霜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春枝,是什麼給了你信心,覺得我在這段關係中,是處於主導地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