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希望王大人謹記皇上將顧家女嫁入你家是為了懲罰她,若讓她過的好,便是你們的不對了。”有臣子如是說。
王德海一時之間拿捏不準皇上的意思,聽聞這話下意識抬頭詢問上首,但見皇上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神情來,讓他真是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雖說那顧如意名聲不好,做下的惡事更是叫人忌憚,甚至昨夜在到了王家之後,他娘說是為了洗清她一身的汙濁氣息,讓她硬是跪在祠堂裏三個時辰。
可他那弟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竟好像是見了一麵就被顧家女勾走了心魄似的,不僅昨晚因她跟他們的娘據理力爭,後來跪著的那三個時辰,他竟時不時的就去看一眼,看那模樣當真是上了心的!
但若皇上的意思是這般的話,那他弟弟那麼看重顧如意,不是就違反了皇上的意思?
王德海心中計較頗多,一時間就沒接話。
旁人倒也沒在乎這個,有個老臣反倒是提起了個話題道:“聽聞昨日顧家設宴,攝政王大人也去了?”
蕭墨漓站在百官前麵,身姿慵懶的並沒有插進他們的話茬裏,突然被提到了,他也不懼,隻微微點頭道:“嗯,去了。”
“這……不大好吧,皇上聖明,下旨的意思是想懲罰顧家女,可攝政王這麼一去,不就是違背了皇上的意思,去給顧家撐場麵去了嗎?”
蕭墨漓掃了這人一眼,淡笑著道:“孫大人為官這麼多年,旁的沒學會,這給人扣帽子的學問,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啊!”
孫大人頓時大驚,但觸及上首皇上的目光,卻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道:“王爺說笑了,老臣這可不是扣帽子,老臣說的是事實而已。”
“嗯對,事實,那你知不知道我在顧家婚宴上待的並不痛快?”蕭墨漓輕吟,嚇得孫大人直接出了冷汗。
但蕭墨漓在顧府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確實不知道,因為查到這件事時,他就隻記著上朝可以麵刺蕭墨漓一次,根本沒想過事情還會有反轉。
當下孫大人便有些呐呐不敢言。
皇上看見了,隻覺甚是無趣,這幫老臣們一個個在說到自己擅長的地方時,能說會道的,偏偏在對付蕭墨漓這件事上,沒一個擅長的!
“好了,攝政王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難道你們忘了他的身份了嗎?”皇上不悅出聲,孫大人頓時跪了下來。
“求皇上饒命,一切都是老臣被事情蒙蔽了雙眼,情急之下才……”
皇上擺手,問蕭墨漓道:“攝政王的看法是?”
蕭墨漓唇角微勾,“臣無看法,一切但憑皇上定奪。”
朝堂之上還真是一夕之間風雲變幻,站在後麵的臣子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前麵的臣子們就已經為孫大人捏了一把汗了。
皇上暗自咬牙,孫大人是站在他這邊的,自然知道他不喜蕭墨漓,因此任何事情都想挑蕭墨漓的刺。
這種刺對蕭墨漓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他每次都能輕易的轉圜回來,這讓皇上十分氣憤,但沒有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