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南齊王室雖然態度模棱兩可,但我東麟不能如此衝動啊!”
“是,一旦動兵傷的不止是兩國和氣,還會讓兵將們寒心,所以老臣主張先靜觀其變,看南齊到底有何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就是不想稱臣納貢唄!要是我們一直這樣忍讓的話,不是給這周邊小國留下了好欺負的印象來?到時候誰都能踩我東麟一腳,那到底還有什麼大國強盛?”
大臣們在熱烈討論中,蕭墨漓卻看了顧鬆言半晌,悠悠道:“顧大人,能跟大家說說,你們到了那裏是怎麼跟南齊王室說的嗎?”
顧鬆言納悶,“怎麼說的?我們就直接表明了來意,在南齊朝堂之上,那王就給我們甩臉子了。”
蕭墨漓揚眉,看著使臣當中的一人道:“盧大人也認同了顧大人這個做法?”
被他點名的盧大人中年模樣,眼中偶爾滑過一絲精明,聞言和樂的笑笑,“此次出使是由顧大人主使,所以我等並未摻言。”
顧鬆言皺緊了眉,他總感覺事情好像愈發不對起來,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南齊王室不願稱臣,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啊!
現下便不是很高興的道:“盧大人你什麼意思?我在製定計劃的時候,你也沒說什麼啊!”
盧大人則笑道:“到底是我沒說話,還是顧大人沒聽呢?”
顧鬆言仔細想了下,“你當時是說我們應該柔和一些,可我東麟國力強盛,為什麼去讓南齊稱臣,還要做出一副求人的樣子?那把我們東麟的麵子往哪擱?”
盧大人沒再說話。
蕭墨漓則道:“到底是顧忌著東麟的麵子,還是顧忌著你顧大人自己的麵子呢?”
“王爺您是什麼意思?我顧鬆言兢兢業業為東麟,不敢生出任何不臣之心啊!”顧鬆言連忙解釋,但從他解釋的話就能聽出來,他並沒理解蕭墨漓的意思。
雖然朝堂上的大家都是為了國家效力的,可什麼人有什麼樣的能耐,隻需要經過一些小事就能看出來,而這種事情被一些重臣們牢牢記在心裏,堅決不會任由皇上把不適合提拔的人提拔上來。
可以說,之前顧家顧如意的事情,已經讓這些大臣們記一次了,現下顧鬆言這樣的表現,更是讓大臣們看清楚了他的為人。
興許飽讀詩書,也有一點小才華,能得中進士,可終究不是大才,不堪重用。
顧鬆言知道回京之後一些事情可能發生轉變,但他沒想到這轉變來的如此之快,在後續商討對待南齊的事情上時,就已經沒人過問他的意見了。
這讓他甚為惶恐,怎麼會這樣?
他是新科進士,難道不應該受到皇帝重用,眾人誇讚的嗎?
探討半天也找不出個好辦法來,皇上聽的很是煩躁,他擺了擺手道:“別說了,此事先放下容後再議,出使南齊的各位剛剛回來,明晚就在宮中設接風宴,款待各位,到時候記得攜家眷過來啊!”
下朝之後,顧鬆言回了顧府。
顧老夫人等人一早就收到了消息,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