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二嫂居然如此通情達理?”徐安樂驚道。
“哪兒啊!”顧嘉寶嗤笑道:“她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侍妾本是她買來為我娘解悶的,但沒想到最後被攝政王派來的姑姑主張,直接抬進了我二哥房裏。我那二嫂啊,現在不知道怎麼哭呢!”
徐安樂卻想到了其他方麵,“那這個侍妾的命運不由自己,還真是命苦啊!”
“哈?你看我二哥現在對她的寵愛,覺得她命苦?”顧嘉寶很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算了算了,我們回去推牌九,不聽這東西了。”
但徐安樂的視線卻放在了素蕊身上,久久沒有離開。
這日,顧鬆言上朝時跟寧大人遇到了一起。
寧大人指了指他的朝服,意有所指道:“顧大人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各個大臣家的事情,隻要不是特別機密的,總是會傳出去的,還有很多人就以探聽大臣們的家中之事而樂,畢竟當官的和平民百姓可很不相同,他們家中的事情能讓百姓們更有談資。
因此顧鬆言倒並不介意家事被傳了出去。
他整理了下朝服才笑道:“也多虧了攝政王大人,不然下官此時還真是寂寞的緊呐!”
寧大人不願與他討論這些,隻是道:“令夫人到底是將軍府嫡女,顧大人還是得多多照應些。”
顧鬆言抿唇,心中不快,他最不喜歡這種被人以身份壓著說事了,尤其是在娶了沈如霜之後。
明明他能娶到沈如霜是他有本事,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是他的幸運?
運氣一事終究無法歸結到自身能力之中,這讓顧鬆言很是憤懣。
於是,他便毫不客氣的一甩袖道:“若哪日我官拜上卿,大人就不會再說出這種話了吧?”
言畢,徑直離開了這裏。
旁邊一大臣聽到動靜後,湊了過來,看著顧鬆言的背影歎道:“沒這個能力倒有這個野心,也不知這新科進士到底是怎麼想的。”
寧大人倒也不惱,隻是笑道:“興許人家真有這個能力也說不定呢?”
還真叫寧大人給說準了,當日上朝,顧鬆言便對於京城最近流民增多發表了意見。
流民一事,是因為夏季雨水增多,一些村鎮發生了水患,百姓躲閃不及,家園和莊稼盡失,無奈隻能離開家鄉,成為流民,去往其他地方總好比在自家餓死的強。
但有家中富裕的官員就不理解了,十分唾棄這種行為,言道:“流民舍棄家鄉,棄朝廷賜予他們的田地於不顧,實屬是不將朝廷放在眼中,且這一路走來,必定造成沿路百姓的恐慌,臣以為,流民當以罪論處。”
這番何不食肉糜的話著實引得了不少人的反對,其中以顧鬆言反駁的話最為擲地有聲,“大人您享受著家中的供奉,當然不知能讓百姓舍家撇業的離開是多大的災難,臣以為,不該這麼草率的將流民定罪,應該先好好的安置他們,然後在解決水患困境。”
皇上支著腦袋,對這種事情煩躁不已,他看了眼站在眾位朝臣前麵的蕭墨漓道:“攝政王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