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卻任誰都看出了她的窘迫。

眾人立馬看向了顧老夫人,顧老夫人慌忙擺手,“別看我,素蕊!之前我和鬆言打賞給你那些呢?趕緊拿出來給鬆言買參片!”

素蕊很是為難,半晌方疑惑道:“大人清熱降火沒問題,可這參片不是滋補的嗎?為何一定要用?”

老大夫咳嗽了聲,“不用便不用吧,老夫這就開方子。”

幾個小官得到結果之後,匆匆離開了。

之後,關於顧府短短一年就花掉了沈如霜陪嫁的流言甚囂塵上。

有人不信,“那將軍府嫁女的時候,真是十裏紅妝啊,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花完了?”

“嘿,你是不知道那顧府的奢侈,就連老夫人日常吃的都是血燕!血燕啊!你這輩子見過嗎?”

“不過聽說當時顧鬆言大人病倒,唯一對他好的隻有顧夫人,卻是被顧府掏空,無能為力了。”

外麵傳的紛飛,朝堂上自然知曉的更多。

顧鬆言接連幾日沒來上朝,朝堂上的氣氛已經十分危險了。

鄭禦史出列道:“啟稟陛下,現如今顧府的事情讓百姓們討論不休,還請陛下定奪,該如何懲罰顧鬆言顧大人?”

有大人道:“顧大人可是攬下了安置流民一事,現下懲處他又該讓他如何做事?”

鄭禦史冷笑了聲,“那顧府庫房空空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顧大人又該怎麼短短時間內湊足安置流民的花用呢?臣以為,顧府花掉沈家女嫁妝一事和顧大人大包大攬卻無法做到一事,應一同懲處。”

皇上煩躁不已,怎麼好不容易看上了個可塑之才,居然是這樣的人?

心裏沒有完全的準備,你攬什麼事啊?

此時,他心裏對顧鬆言的厭惡達到了頂峰,更別說他覺得大臣們雖然此時沒開口,但一個個肯定都在心裏嘲諷的不行,他居然看重個這樣的人?

於是,點攝政王的日常又起來了,“攝政王,你怎麼看?”

蕭墨漓微一拱手,“臣以為,應讓顧府酌情償還沈氏嫁妝,安置流民一事,顧鬆言辦事不利,理應連降兩級。”

皇上手一揮,“就按照攝政王說的來吧!”

於是當日,在顧鬆言好不容易恢複了些時,又接到了這樣的旨意,連降兩級,那他就成了八品小官了,這樣芝麻大小的官職,簡直就是近些年新科進士中,最低的一個了!

顧鬆言沒承受住,又暈了過去。

素蕊在一旁照料半天,見此把藥碗塞給了丫鬟,直接去找沈如霜了。

沈如霜此時,反倒是顧府裏麵色最好的一個,因為她收到了父兄報平安的來信,隻“一切安好”就讓她很是開心。

素蕊看著她的笑麵冷哼道:“大人遭遇了這種事情你居然還笑?你根本就不愛大人!”

沈如霜也懶得跟她演,“你倒是愛他,花錢給他買參片啊。”

“你、你這毒婦簡直不得好死!”

“素蕊姑娘這麼說我,是對自己認識不清嗎?”沈如霜含笑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