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直接去請示下王爺,看看他是什麼看法。”寧遠侯出主意道。

“攝政王?可兒子不想什麼事情都詢問王爺,明明我們年紀也差不多,怎能一直靠著王爺做事?”

鄭重陽好歹也是京中公子之首,進入朝堂之前當真是傲氣淩然,但是沒想到一進入朝堂真叫他知道了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尤其是經曆頗多的攝政王,讓鄭重陽想比,都根本找不到兩人可比的地方。

他之前確實一直聽說攝政王的威名來著,可沒想到他居然在國事上也會有很深刻的見解,在每日早朝時,鄭重陽都能學到很多東西。

但即便是認識到了差距,心裏該不服還是不服,尤其是他看見攝政王對沈如霜的態度並不好,心下不由得生出了幾絲怨懟。

如霜那麼好的人,若不是最初錯付了真心,怎麼會有顧鬆言的事情?又怎會有現在這些人如此嘲她的機會?

寧遠侯看著兒子,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喜的是即便在這麼大的差距下,他兒子都沒有被攝政王徹底打擊到,心中還有鬥誌,這證明他心性尤為堅韌。

憂的是在這其中,是否摻雜了些許不自量力呢?

不過不管如何,寧遠侯首先都是要誇讚的,“你能有這樣的想法很好,可你想必也認識到了和王爺之間的差距,既然這樣,何不虛心去求教?旁人多厲害是旁人的本事,將那本事學來了才是你自己的厲害,攝政王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會藏私的,去吧。”

鄭重陽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

沈如霜還跟他說過要集思廣益,他應該多聽聽旁人的意見才對。

於是,鄭重陽便躬身對寧遠侯行禮道:“兒子知道了,兒子這就去請教攝政王。”

鄭重陽並不知道,他這一跨入攝政王的府門,在旁人眼中,他們家就跟歸順攝政王毫無二致。

寧遠侯顯然是知道這種事,不過他並沒有阻攔,相反還一力促成。

既然他兒子已經因為攝政王的提拔遭遇這種無妄之災,為何不就這樣下去,享受由攝政王帶來的便利呢?

蕭墨漓得知鄭重陽是被寧遠侯勸著來的,就想通了其中關竅,不過他什麼都沒說,反而是問:“將人弄去大理寺,你確定可以審問出線索來嗎?”

鄭重陽麵色發難,他沒有辦法做這種保證,因為那幾個死士在京兆尹實在是嘴太硬了,京兆尹的刑具都用了一遍,卻根本一句話都沒吐露過。

大理寺其實也沒比京兆尹高規格到哪裏去,所以鄭重陽還是很擔心這點的。

蕭墨漓見狀便道:“那就把人帶到我這裏吧,沒人能一句不吐的從這裏出去。”

這是屬於東麟攝政王的傲然,甚至先帝時期,有其他國家的探子過來,也是在攝政王的私獄中招供的。

隻要一想到那私獄中肯定有著極其可怕的東西,鄭重陽身形便是一抖。

不過他沒有拒絕,轉身回去吩咐了。

就在這個時候,沈如霜找上了蕭墨漓。

蕭墨漓微擰著眉心,“有事?”

他們的身份可不是能在白天見麵,說閑話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