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直麵的感動，是蕭墨漓以前從未感受過的。
因此受到她這樣的推拒他也不惱，笑意依舊掛在臉上，“我沒沈小姐那麼多情，不僅家裏有夫君，在外麵還有個青梅竹馬，那不知道沈小姐把我放在哪個位置上呢？”
沈如霜抿了抿唇，得到他模棱兩可的回答也算是讓她安下了心，“什麼位置？我孩子父親的位置。王爺，您要是確定對皇後沒有這種心思的話，盡早還是處理下流言吧，不然怕是對你不利！”
她想到了上一世時聽到的蕭墨漓最後的下場，那淒慘的敘述讓她都不忍心回想，可轉念一想，皇上真是因為他和皇後之間的關係就如此處理嗎？
還是說，皇上早就對他忌憚已久，這隻是個由頭而已？
沈如霜頭腦發沉，沒想太多，告知了下就離開了王府，出門的時候沒想到，鄭重陽居然還在等著她。
沈如霜訝然，“你怎麼還沒走？”
“我在想你到底跟王爺有什麼事情。”鄭重陽露出了抹笑意來，“不過這麼簡短的時間，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大事吧。”
沈如霜看著他的臉，她不是不清楚寧遠侯夫人對她的心思，還有鄭重陽對她的好感。
隻是她以為這些會隨著她嫁進顧府後全然消散，沒想到居然還在？
她思考半晌，最終還是開口道：“鄭大人，想必你也猜到了，我準備和顧鬆言和離。”
如果不是和離，被休掉也行，反正她是要脫離顧家的。
隻是那樣一來，將軍府的名聲就被她給敗壞了，如果不到萬不得已，沈如霜不想這麼做。
鄭重陽神情帶著幾絲激動，“如霜，我很高興你能告訴我這個，你也不需要叫我鄭大人，多生疏啊？”
沈如霜稍稍退離了一步，道：“還是叫你鄭大人吧，鄭大人自從成為了大理寺少卿之後，令不少京中女子青眼。我已是個出嫁婦，即便日後和離，也愧對將軍府的名聲。我相信鄭大人未來定能覓得良緣的。”
鄭重陽神色立馬落了下來，“如霜……”
“鄭大人還是叫我顧夫人或者沈小姐妥當些，我就不打擾鄭大人了，希望沒有耽誤大人太多時間。”
坐上馬車之後，在車輪滾過的聲音中，春枝道：“小姐，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傷鄭大人的心呢？”
“這算什麼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我一直拖著才叫真的傷他，你以為一直給他希望就是好的嗎？”
春枝看了眼車後麵道：“反正我看鄭大人那副失落的樣子簡直是太難受了，您就不怕這麼傷了他的心，寧遠侯夫人和鄭令宜小姐來找您算賬嗎？”
沈如霜歎了口氣，“春枝，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現在肚子愈發大了起來，這是攝政王的孩子，無論如何這個血脈得認，攝政王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別看他最近確實做了很多為國為民的事情，可他睚眥必報的性子你總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