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素蕊說的那樣，顧如意嫁了人後，心就不在顧家的身上了。
瞧瞧，她現在的樣子，不正是驗證了素蕊說的話嗎？
“就憑我是你娘。”
這話落在顧如意的耳裏，卻諷刺極了。
這世上哪有顧老婆子這樣的娘。
在被王家人欺負的時候，顧老婆子一句話都沒有。
顧如意還派人去向顧老婆子說情況，得到的回答是怎麼樣的？
顧老婆子說，她都已經嫁人了做為娘家人，她也不好插手。
更何況，顧如意還是以那種不光彩的身份嫁過去的，顧老婆子嫌丟臉，自然更加不會去插手。
即便如此，顧如意的心中還是念著顧家。
嫁過去第一年過年，她選擇回家來過。
甚至還因為這個和王家做了保證，在這次回了娘家之後，以後都不再回來了。
這一切顧老婆子都不知道，若知曉，會不會後悔這樣對她？
顧如意不明白，不過她確確實實能感覺到，顧老婆子對她的態度不再像往日那般。
在這一刻，顧如意不由得發出疑問。
為了這樣的顧家，真的值得她這麼做嗎？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張秋霞和沈如霜。
以前她覺得，沈如霜和張秋霞嫁到了顧家，就應該對他們顧家的命令唯命是從。
顧老婆子言傳身教，在加上她的縱容，顧如意有樣學樣，對欺負兩人樂此不疲。
她嫁到王家時，才明白有多苦。
在婆家受了欺負，娘家沒人幫襯，自己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若是有重來的機會，顧如意可能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沈如霜和張秋霞。
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即便顧如意再後悔，也改變不了她做了那些事。
“夫人，家法來了。”
管家拿著鞭子走過來，素蕊的眼裏閃過一絲快意。
顧如意沒嫁人之前，對素蕊明裏暗裏的也有不少的挑剔指責。
如今看到顧如意受家法，素蕊的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善解人意的素蕊，在這個時刻自然是要懂得勸阻。
“老夫人，大小姐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這幾日又是過年，這家法，就沒有必要了吧？”
大過年的，在這喜慶的日子，素蕊不想見血，她的勸阻是真心實意的。
在顧如意看來，素蕊是在故意挑事。
顧老婆子都沒有說要用家法，也不知道素蕊安的什麼心，口口聲聲的說要用家法。
“你別以為你仗著肚子裏的孩子，這個顧家就有你說話的份了。”
“我告訴你，你不配！”
這話說的難聽至極，素蕊卻也沒有和顧如意爭辯，反而是白著一張臉低著頭。
“素蕊，你除了會裝委屈，就是裝委屈，你還會點什麼？”
“我不是，我沒有……”
“你還裝！”
顧如意看到素蕊如今的表情，就更加惱怒。
自從素蕊來了顧家，顧家就接二連三的出事。
顧老婆子把這一切都算在沈如霜的頭上，現在仔細想想，這些事都是在素蕊進府之後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