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了一眼太後,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蕭墨漓也不是外人,知道這件事也沒什麼,說不定他還能從這方麵入手。
“太後還記得墨縣嗎?”皇帝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太後。
生怕錯過了她臉上的表情。
太後麵色冷淡,似乎是疑惑,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問?
“哀家就是在那出生的,皇帝是想說什麼?”
“這是張副將剛剛遞上來的血書。”皇帝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便將血書放到了太後的麵前。
太後看著眼前的血書,眼睛眯了一下。
這上麵寫的都是沈家這些年來做的惡,甚至還寫了沈家把墨縣屠了個幹淨。
太後的手一下子用力的捏緊,“怎麼會這樣?”
她嘴裏喃喃自語,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蕭墨漓也湊過來看,看完後眉頭緊皺。
誰不知道太後是墨縣的?沈自在再如何,也不可能蠢到這個地步。
“沈將軍應當不會做這樣的事吧?何況本王聽說沈將軍愛百姓如命,墨縣又是太後的娘家,他也不會蠢笨到這種地步。”蕭墨漓字字句句都充滿了嘲諷。
“朕也不清楚,所以這件事還是得攝政王你去查,看看是不是真的。”
“哀家也要去。”太後說著。
這麼多年了,她也該回去看看了。
皇帝也沒有阻攔,假裝猶豫幾番,就答應下來。
他倒要看看,太後看到那副慘狀,會不會原諒沈自在?
說不準,他們還會因為這件事徹底鬧掰。
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他了。
皇帝想到這裏,差點沒能掩飾住臉上的興奮。
不過好在收的及時,沒有讓眼前的兩人發現。
蕭墨漓要離開之時,又想起了什麼,折返回來,“陛下,本王有一個不情之請。”
皇帝正盤算著要讓沈自在開口,這血書上的樁樁件件,隻要有一件事證實了,就可以除掉沈家。
此刻蕭墨漓一開口,他下意識回答,“說吧,何事?”
“依本王之見,還是先把沈家人放回去的好。”
皇帝還以為蕭墨漓會給他出什麼點子,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話。
沈家的事,現在還沒有查清楚,怎麼可能把人放回去?
再說了,一旦放回去,下次想再把他們關起來,可沒這麼好的理由了。
更何況,剛剛張副將還送來一封血書。
“他們沈家做錯了事,就得擔著,倘若真是朕錯怪了他們,到時自會給補償。”
蕭墨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希望陛下不要後悔。”
他已經提醒過了,皇帝不願意放,他也沒辦法。
聽到蕭墨漓這話,皇帝不知為何,有一瞬間的惶恐。
但隨即鎮定下來。
他可是皇帝,怎麼可能因為區區兩句話,就把人放了?
沈家除了手中那點兵權之外,皇帝並沒有覺得他們有多大的用。
即便是知道他們很可能是被誣陷的,也沒有想放了他們。
至於張副將遞來的血書,他更是不相信。
他隻不過是想用這個作為借口,把權力收回來而已。
但萬萬沒有想到,蕭墨漓和太後會橫插一腳。
他們兩個要去墨縣,那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