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都附和著，他們覺得像顧鬆言這種人，死了一了百了，活著反而心中還有疙瘩。
直接一刀了結，也不用再有什麼不舒服。
沈如霜聽到他們的話，淡淡的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
她心善嗎？她怎麼可能心善？
以前她覺得死是挺好的。
可是一想到，她前世受的折磨，她突然覺得，死反倒是最便宜他們的。
倒不如讓他們活著，彼此之間互相折磨。
這樣才足以消解她心中的恨。
顧家人還因為留了一條命而感到高興。
要知道，人死了什麼都沒了，人活著還有機會。
能活著，他們就已經很開心了。
見沈如霜不反駁，他們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
誰也沒想到，陳皇後來了。
“本宮就是過來看看，不必在意。”
是皇帝叫她來的。
之前沈自在說要告老還鄉，讓他的心中產生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因此沈家辦喪宴，皇帝就讓皇後來了。
順帶還讓她勸一勸沈自在，讓他不要意氣用事。
皇後都這樣說了，沈家自然就沒有關照她。
她原本是想坐一會兒就走，但她看到一個乳娘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孩子出現在了靈堂。
這個乳娘一出現，蕭墨漓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再仔細一看，不少人都在注意這個孩子。
皇後打聽了一圈，都沒有人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家的。
最後還是叫來沈家的下人詢問。
沈家的下人知道沈瑞和的身份，卻沒有多說，隻道是親戚家的孩子。
皇後若有所思，腦海中瞬間就想起了沈如霜生產過的這件事。
乳娘祭拜完，皇後突然開口，“那是誰家的孩子？抱過來，讓本宮瞧一瞧。”
乳娘頓時愣住了，把目光投向沈如霜。
沈如霜不動聲色的微微點頭。
皇後看了一眼尚在繈褓的沈瑞和，孩子正在睡覺，看不出和誰相似。
但依稀能看得出，和沈如霜有幾分像。
至於這個孩子是誰的，她看不出來。
“來，給本宮抱抱。”皇後伸出手來，就要從乳娘的手上接過。
沈如霜走了過來，手心緊張的冒出了汗。
不知道皇後會不會看出什麼？
好在皇後也隻是抱了一下，就把沈瑞和還給了乳娘。
“這孩子讓你們養的這般輕，別到時候落了個苛待孩子的罪責。”
沈瑞和因為跟著蕭墨漓跑了一些時日，有些吃不消，是要比前段時間輕一些。
“皇後娘娘教訓的是，近日勞碌，是我們照顧不周，絕對不會有苛待的事發生。”沈如霜點頭，語氣淡淡的。
沈瑞和似是聽到了沈如霜的聲音，悠悠轉醒。
他一醒就放聲大哭，乳娘怎麼哄都哄不好。
沈如霜給她了個眼色，她立刻抱著沈瑞和離開了。
然而沒過多久，春枝在沈如霜旁說了幾句，她也跟著離開了。
皇後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看到人離開，吩咐身邊的侍女跟了上去。
“小姐，小少爺怎麼哄都哄不好，喂奶也不肯吃，我也沒有辦法，這才把你叫來。”乳娘一臉焦急擔憂。
小孩子遇到這種情況，大多數是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