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是相信你，隻不過……”
想要辦學堂，可沒有那麼簡單。
北疆如今情勢混亂，這都還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是她一個女子要如何扛住周圍的壓力，去辦女子學堂？
沈如霜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決定要辦，可具體怎麼做，還是沒有定論。
想要改變百姓的固執己見，必須徐徐圖之。
“如霜，學堂我們可以辦，但是我這有一個更好的法子。”
她考慮一番之後，還是決定提出來。
“我們可以先辦學堂，然後再在裏麵分為男子學堂和女子學堂，先讓百姓接受，再然後……”
聽到她的話，沈如霜若有所思。
想要直接去辦女子學堂，顯然是不大合理的事，倘若換個由頭，似乎這件事就容易得多。
鄭靈兒說的也沒錯，確實可以先合辦學堂，再在裏麵單獨分出男子和女子的區別。
“你覺得可以那就如此。”
辦學堂的事，兩人就這樣商議下來。
“那我什麼時候動身去北疆？”
沈如霜沉默了。
她原本的打算是越快越好，但目前北疆的局勢不明朗，倘若鄭靈兒去了路上，遇到什麼危險，她會自責。
可要是繼續在京城等下去，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況且京城的事處理之後，她也會離開京城。
等到時候再去辦學堂就有些晚了。
不如等到沈自在，從北疆送來的信，到了之後就讓鄭靈兒動身出發。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估摸著也就半個月的樣子。”
鄭靈兒點頭，剛要回答門就被推開了。
“我不許。”
鄭夫人帶著滿臉怒意進來。
兩人看到鄭夫人的出現，皆是一驚。
沈如霜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鄭夫人，因此也就沒有叫她。
鄭靈兒也沒有想到，鄭夫人會突然回來。
“娘，你怎麼來了？”
“伯母。”
鄭夫人淡淡的點頭，隨後說著。
“剛剛你們說要去北疆？”
她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視。
“是要去北疆做些事。”
沈如霜承認了，但並沒有說清楚他們要去做什麼。
鄭夫人一臉不願。
“不行，你們不能去。”
看著情緒激動的鄭夫人，沈如霜心中咯噔一下。
鄭靈兒拉著鄭夫人的手，連忙安撫著。
等到她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沈如霜這才開口詢問。
“伯母，為什麼不能去？”
鄭夫人看了一眼她，麵露不忍。
“如霜，你要想去就去吧，我是不會讓靈兒去的。”
鄭靈兒伸手拉了拉鄭夫人。
她之前就已經答應了沈如霜要去，如今又突然反悔，讓她怎麼好意思。
“娘，我已經跟霜兒說好了要去。”
鄭夫人何嚐看不出來鄭靈兒的心思，態度依舊堅決。
“誰去都可以，你不能去。”
沈如霜還想再勸一勸，鄭夫人就直接把她趕了出去。
“如霜，我不管你要去做什麼，總之我們是不會去的，也不用再勸我們。”
說完她就把沈如霜往外推。
鄭靈兒試圖反抗，卻被鄭夫人一直死死的拉著。
身後門被關上，沈如霜在門前茫然了一瞬。